週一掃道:“在哪裡?”
婁驥一笑道:“這位老前輩本想過來解圍,只是據他老人家說,因為和你有點交情,所以不便出手,這位蒲兄弟,乃是他記名弟子,二弟如果一意與他為難,豈不是令木老前輩面上難堪……”
蔣天錫不由面色一紅,婁驥一笑道:“莫非二弟也要與木老前輩為敵不成?”
蔣天錫長眉一挑道:“木老前輩之事,我無權過問。”
婁驥一笑道:“這位兄弟,乃是蒲大松之子,承乃父一身武學,又得木尺子指點,方才令尊在他手中,也未見得討了什麼好處,莫非二弟身手卻較令尊更有過之不成?”
蔣天錫聞言,不由臉色大紅。
他忽然長嘆了一聲,冷漠地道:“大哥如此說情,小弟如再不依,實在是與大哥過不去……”
說到此,苦笑道:“由此看來,大哥分明是向著他,與他站在一邊。二年前大雪山,小弟曾蒙大哥救命之恩,今日怎能有悻大哥吩咐。”
他言到這裡,抱了一下拳,道:“姓蒲的,你過去吧!”
說罷也不向婁驥打個招呼,倏地轉身而去!
蒲天河見他如此而去,甚覺對婁驥不住,正想上前喚他回來,和他決一勝負,卻見婁驥微笑著向自己擺了擺手,蒲天河心知必有用心,也就作罷。
蔣天錫去遠之後,蒲天河甚愧地道:“大哥怎會來到這裡,為了小弟,令你……”
婁驥微笑道:“蔣天錫就是這個脾氣,過幾天等他明白之後,我再來找他不遲!”
說罷,目光向著蒲天河望道:“你身上如此多血跡,是受傷了麼?”
蒲天河苦笑道:“只是些皮肉之傷,料無大礙。”
婁驥見他要強至此,不由暗中一笑,遂關心地道:“雖是如此,也不可大意。來,我為你包紮一下!”
說罷,把手上火把,向雪中一插,令蒲天河蹲下身子,細看他身上傷處,不禁吃驚,道:“兄弟!你能在狼群下生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你可知這些生狼,乃是河漠的‘老去梅’,齒爪上都有劇毒麼?”
蒲天河聞言大為緊張道:“哦?有這種事?”
婁驥一笑,道:“今天幸虧遇到了我。兄弟,你躺下來!”
蒲天河呆了一下,遂躺了下來,道:“大哥,你莫非有解藥?”
婁驥點頭道:“當然有!”
說罷自身上摸出一個小瓶,用小指由瓶內勾出了一些藥粉,在蒲天河身上遍灑了些,又由地上捧起了一捧白雪,在他傷處用力地揉擦了一遍。
如此一連七八捧之後,蒲天河才覺出傷處麻癢不堪,忍不住道:“好癢!”
婁驥遂站起身來微笑道:“好啦!你可以起來了!”
說著遂把上衣脫了下來,遞給蒲天河道:“你先穿上這個!”
蒲天河接過穿上,就聽得背後嘻嘻笑道:“你這小子真是命長,沒事了吧?”
蒲天河忙自回頭,見是木尺子踏雪而來,瞬息已到了眼前,婁驥彎腰叫道:“老前輩!”
本尺子哈哈一笑道:“沒有想到,你們倆竟會認識,這蔣天錫錯非是小婁這幾句話,只伯還真不容易打發呢!”
蒲天河想起前情,兀自有些不寒而慄,他嘆了一聲,道:“如非是蔣天恩那個葫蘆,真不知下場如何?那怪人大厲害!”
木尺子呵呵一笑,在他背上一拍道:“走吧,下面是蔣姑娘的一關,過了就沒事了!”
婁驥聞言笑道:“老前輩請放心,舍妹已去關照了,她與蔣瑞琪乃是至交,料無問題!”
木尺子一怔道:“怎麼,你妹子沙漠之虹婁小蘭也來了?”
婁驥點了點頭道:“她是專為救蒲兄而來的!”
說著哈哈一笑,蒲天河不由得面上一紅,木尺子呵呵大笑了幾聲,道:“小子,真是好福氣!”
蒲大河紅著臉道:“師父不要取笑!”
木尺子嘻嘻笑道:“沙漠之虹婁小蘭,乃是天山道上出了名的美人兒,只可惜我老頭子竟是也沒有見過!”
婁驥聞言笑道:“你老人家馬上就可看見她了!”
說話之間,但見遠處白雪翻騰,數騎快馬,如飛而來,三人間聲望去,就見共是六七匹健馬,賓士在雪原之上,轉眼已來到眼前。
蒲天河聽說婁小蘭來了,真恨不能有個地縫,好讓自己鑽進去,偏偏這種情勢之下,不容自己再逃跑,無論就情理、道義,自己對這位婁姑娘,都該深深地敬謝,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