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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果說每一小段也能算一條路的話,那地圖上所繪製的路估計有萬餘條,而且每段路用了不同顏色表示,共有紅、黃、褐、藍、綠五種顏色,旁邊有些象形符號,看起來倒蠻像那麼回事。可是別說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就連見多識廣的胡楊隊長也沒見過這樣的地圖。胡楊道:“古代的地圖沒有現在這麼詳細,古人繪製的圖一般反映的是山脈、河流、道路、居民聚居地,雖然比例並不能做到絕對,但起碼使人一目瞭然。你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地圖需要標註的要素它一樣都沒有,如果說是通道,那起止點在哪裡?什麼地方的出入口能有上百個之多?你看,這裡、這裡、這裡、這裡,到處都是路?最後又通向哪裡?到處都能鑽出去?那還叫啥地圖啊?”

關於地圖還有一個問題,據說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為此已經討論了無數次。既然兩張地圖是同一材質和同一時期的,那麼可以認為,其中一張地圖便是一百年前探險家福馬從古格王朝地宮最深處取走的,可是亞拉法師拿到的地圖卻是從本手裡搶過來的。本他們並沒有進入那條被炸開的通道,也就是說,本手裡的那張地圖是在巨佛體內或是在千佛殿發現的,以後者可能性居大。而古格地宮與巨佛間的通道是並沒有挖通的,只是被炸彈炸了開來,那麼,那張地圖是如何從古格地宮到巨佛體內去的呢?

方新教授提出兩條假設,第一是福馬在古格地宮中取得其中一張地圖後,再次找到了地底峽谷入口,並探索了整個巨佛,地圖就被遺失在千佛殿後來被本發現;第二種假設是,那地圖原本是在千佛殿正中那千手祭壇上的,後來被人取走一張,然後放置在古格地宮中,可是這樣一來,福馬曾經找到的地圖從何而來,就無法解釋了,不管怎麼猜測,都感覺到極不合理。兩張地圖出現的地方看似只有一牆之隔,卻相差了數百年,而專家偏偏得出了極有可能出自同一張狼皮的結論,令人費解。

卓木強巴昏迷期間,亞拉法師也已經將他們三人的遭遇告訴了大家,大家都為多吉的事情感慨不已,說他雖然思想比較傳統保守,但確是一名血性藏族男兒。

但卓木強巴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的第二天,另外發生了一些事情。

這天,方新教授與巴桑去接受手術,呂競男一直在為處理相關情況忙上忙下,病房裡除了昏迷的卓木強巴和敏敏,就只有岳陽、張立和亞拉法師。三人談論著在倒懸空寺的經歷,當岳陽得意地說出自己在那骨堆中撿到一塊小銅牌時,亞拉法師馬上義正詞嚴地命令他把贓物交出來,那必須得歸公。當岳陽嘀咕著摸出那塊小銅牌時,亞拉法師眼睛一亮,噌地從床上站了起來,一躥就跳到了岳陽的床上,哪裡還有半分大法師的尊儀。

岳陽還在嘟囔著解釋:“我知道這些東西都該歸還國家,我又沒說要,只是拿著玩兩天……”

亞拉法師早一把搶了過去,拿在手裡細細端詳,一雙眼睛綻放出精光,呼吸也急促起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認為它的價值如何?”亞拉法師冷不丁地發問,隨後便盯著岳陽。看得岳陽心中發虛,他才解釋道:“這是一塊金嘎烏,你看好了!”

說著,亞拉法師拿起銅牌掀了兩掀,也不見他怎麼動作,那銅牌就“嗒”的一聲開啟了,原來是個小銅盒。接著,法師用手指輕輕一捻,竟然牽出一串長三厘米、寬兩厘米的金箔,那些金箔首尾相連,摺疊在一起,每張都用鏤刻手法雕琢了各種佛像造型,佛像神形兼備,栩栩如生。

岳陽叫道:“哇!我拿了這麼多天,沒想到這小銅盒裡還有這樣的機關?”

亞拉法師更正道:“是金盒。你不要小覷這方嘎烏,與它同類的金嘎烏,如今全藏找不出五個。在以前的制度中,這可是堪布以上的身份才有資格佩戴的。”一說到這兒,亞拉法師不由愣住,心道:“這只是岳陽隨手從骨堆中撿到的,就象徵著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從那錄影中看到的,屍骨中的法器何止上百,那每一件,都應以國寶論啊,它們所代表的,是一段消失的歷史。難道說,那枯骨山中,埋葬的都是聖教裡的核心教徒?萬能的摩醯首羅,為什麼,要讓你的信徒承受如此巨大的災難?”

法師又想起了立在千佛殿前的無數肉身活佛,那些活佛,如果出現在外面任何一間寺廟之中,那座寺廟馬上就會成為法寺,用至大法寺,那可是肉身活佛啊。可是在那聖煉堂中,那門旁所矗立的肉身活佛竟有數百之眾,那些都是聖教裡的先輩高人化腐朽為神奇的見證,就連那麼混亂的場面,也沒有人驚動那些肉身佛,可如今……

亞拉法師從悲思中醒來,發現岳陽神情怪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