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促然就朝寧桐的臉上掄過一巴掌。
寧桐來不及防備,被打得暈頭轉向,瘦小的身板哪裡經得住柳氏下的死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許氏和寧柍頓時呆愣在原地,那聲響亮的巴掌聲在耳中嗡嗡直響。
寧桐先反應過來,捂著紅腫的臉頰,哇哇放聲大哭,說:“大伯母打人啦,她要打死我啊……”
許氏終於反應過來,心裡像是被剜了一刀,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淚,上前一把護住女兒,輕撫著她紅腫的臉頰,怨恨地對柳氏說道:“大嫂,您打我就算了,怎麼下得了手打孩子?”
柳氏理虧,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辯解道:“我這個做長輩的,教一教侄女怎麼了?”
寧桐的哭聲把趙氏引了出來,也不顧自己是躲在屋裡偷懶的心眼兒,幸災樂禍地發出嘖嘖聲,添火加油地對柳氏說道:“我說大嫂,她一個小毛孩,你犯得著跟她計較麼?”
寧柍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對許氏說道:“娘,您帶小桐回屋休息,我去餵雞。”
寧桐嘴上哭著,心裡暗自叫苦,這柳氏是不是女人?怎麼下手比男人還重?今天挨的這一巴掌可不能白挨,好歹護一護二房的這對母女才是。
寧桐拉住寧柍的袖子,抽抽噎噎地說道:“阿姐,我頭暈,你去叫郎中過來。”
許氏擔憂小女兒的傷經這麼一折騰不會落好,慌忙將她抱到屋裡,正要催大女兒去叫郎中,卻見她早就跑出去了。
柳氏心裡沒底了,只盼著這會兒有誰給她臺階下,偏偏趙氏不理會,越發得尷尬了。這時,周氏從屋裡掀簾出來,客客氣氣地柳氏說道:“大嫂,二嫂照顧小桐不得空,我去替二嫂喂**。”
柳氏聽周氏話裡的意思心裡不舒服,覺得倒是她周氏識大體懂付出,早一會兒幹嘛去了?不過,總歸有個臺階下,便也不計較,拉著長臉點頭,而後瞪了一眼趙氏,滿心的不順眼。
柳氏進了屋,趙氏對周氏嘻嘻一笑,說:“三嫂倒很會做人情嘛。”
周氏笑笑也不搭理趙氏,怎奈她素日很少餵養畜生,見一群母雞圍攏而來,嫌惡地朝母雞群踢了幾腳,抱怨道:“哼,什麼東西!給你臺階下,還給我擺臉色了,我呸。”
007 糯米風波
許氏和寧桐回到西廂房,她漸漸止住了哭聲。見許氏默默流著淚,看來是真的傷心了,反而寬慰道:“娘,我沒事了。”
許氏越發哭得傷心,抱著小女兒,抽泣道:“桐兒,娘沒用,不能保護我的孩子。”
寧桐聽了心下暗自高興,心道:許氏是被壓制習慣了,不論池家妯娌對她多麼不公平,她也都逆來順受了。這些日子,她苦口婆心地激發許氏內心的怒氣,倒不是要許氏報復她們,而是要喚醒許氏自我保護的意識。
然而,許氏的自我保護意識處於深度睡眠中,沒那麼容易復甦。但至少,她對自己孩子的疼愛是天生的,為母則強並不是鬧著玩的。
以前,許氏的三個孩子一樣接受逆來順受,在柳氏她們跟前的存在感非常弱,自然不會有什麼衝突。但是,現在的池寧桐可絕對不會當個軟柿子任由人拿捏,對許多不可理喻的壓制,她是絕對會反抗的。
所謂有革命就有流血,她付出了“血”的代價,許氏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了傷害。為了保護孩子,她會漸漸拿出抵抗的武器。
寧桐捂著紅腫的臉頰,委屈地說道:“娘,大伯母打得我好痛。娘,您放心,等我長大了就會保護好你,自己也不會捱打。不像現在,我替娘說兩句話就挨大伯母的巴掌。”
許氏聽了心下很是愧疚,咬了咬牙關,像是下了決心,說:“桐兒,你們現在還小,理應是我和你爹保護你們。娘心裡很愧疚,不但不能保護我的桐兒,還讓我的桐兒因娘而捱打。以後、以後娘不會再讓我桐兒在這個家捱打了。”
寧桐點頭,這才問道:“娘,您可知道我為什麼不讓阿姐去餵雞嗎?”不待許氏回答,寧桐解釋道:“今兒我捱了打,阿姐又餵了雞,大伯母以後就越發得寸進尺,不會把我們二房的任何人放在眼底。她心裡可不得意極了,想著還不是被她一巴掌製得服服帖帖,往後就只用巴掌招呼我們了。”
許氏點頭,深以為然,說:“以我對你大伯母的瞭解,她就是抓著人的弱處拿捏,還真是一抓一個準。你瞧我,這麼些年,還不是拿著我身子骨的弱處處處踩踏?”
寧桐見許氏開竅了一點點,高興地說道:“所以,我們就要站在同一陣線,讓大伯母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