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嗎?”
傅老夫人急了,責罵道:“你這孩子,我做孃的怎麼就不操心了?你看看荷兒,溫柔賢惠,對你體貼,對我孝順,人又長得標緻,哪裡就配不上你了?我看她頂好的。”
傅嵐禹沉聲說道:“娘,我便跟你直白了吧,我只是把清荷當妹妹看,對她沒有往夫妻這方面去想過。”
傅老夫人震怒,但還是忍住了怒火,良久,才冷聲問道:“難道你對池寧桐有意思?你可知道,她是什麼地方出來的女人?”
傅嵐禹皺眉,說:“您誤會她了,她不是您想的那樣。”
“住口,你還有臉替她辯解?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允許那個女人嫁進我們傅家。哪怕,你不願意娶荷兒為妻,也絕對不是那個女人。”
傅老夫人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傅嵐禹默然地目送著傅老夫人離去,坐在案几前沉默不語。
卻說,蘇清荷手中端著一蠱蓮子羹,正要送到傅嵐禹院落去。聽到裡頭傳來傅老夫人的責罵聲,嚇得她趕緊躲在竹從後。正好把他們的對話全數聽到耳中,只覺得心被匕首狠狠地刺入。
待到傅老夫人離去,蘇清荷才從竹從後走出來,手中端著蓮子羹往回走。她一想到池寧桐,眼神瞬間狠戾起來,心道:表哥在姑母跟前替池寧桐辯駁,足以表明表哥果然對池寧桐的心思了。姑母兩次三番地向他提起與我成婚的話,表哥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地拒絕。他把我當成什麼了?看來,連姑母都靠不住了,我得要自己為自己打點了。
蘇清荷連蠱帶蓮子羹,一把往池水中扣下,寂靜的夜,只聽到一聲沉悶的落水聲,而後又陷入沉靜。
“我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都別想得到!”
090 慶賀
當夜,黑羽從域外風塵僕僕地趕回傅府,還是沒有歇息一刻便去書房見傅嵐禹。他掏出一個精緻的匣子遞到傅嵐禹手中,沉聲說道:“公子,事情辦好了。”
傅嵐禹接過他手中的匣子,開啟一看,但見裡頭裝著一沓厚厚的銀票,每張皆是千兩。傅嵐禹將匣子放在一邊,抬頭看著黑羽,見他滿臉疲倦,下巴隱隱可見青色的胡茬,溫聲說道:“黑羽,這段日子,你辛苦了,回來就好好休息吧。”
黑羽恭聲說道:“這都是屬下分內的事情。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傅嵐禹搖搖頭,說道:“你的事情辦完了,接下來,我會讓伍叔把這銀票拿去兌換成黃金。”
沉默片刻後,只聽傅嵐禹不疾不徐地說道:“京城裡傳來風頭,嚴從被彈劾了。”
黑羽愕然,隨即嘴角一揚,冷聲應道:“看來,張正大人這次是真的釜底抽薪了。只是,沒想到,比預計的早了些時候。”
傅嵐禹冷笑一聲,呷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嚴從擅越權位,仗著是皇帝的太傅,濫用職權,朝廷文武百官早就有諸多不滿了。只是,當今皇帝昏庸無能,親信奸臣,對嚴從是言聽計從,他們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張正職位次於嚴從,雖有才幹和雄心,終歸是個次輔,被首輔壓著無處施展才幹,早就想把嚴從的勢力連根拔起了,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對付完了嚴從,終歸還有我這個心頭大患。”
黑羽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公子的意思是,張正大人接下來會對您下手?公子和他可是一條船上的,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傅嵐禹笑了笑,悠然說道:“在朝為官者,從來都忌諱自己的事情被旁人知道太多了。更何況,我不但知道,還是參與其中之人。”頓了頓,傅嵐禹介面說道:“對了,那百畝地的批文已經辦下來了,不僅辦下來了,日後所要經官府審批的種種程式,一律都免了。”
黑羽疑惑,問道:“是誰這麼大的能耐?行事雷厲風行,乾淨利落。”
傅嵐禹嘴角一挑,看了看黑羽,耐心地說道:“你可記得我上回在揚州讓你把密函親自交到張正手中的事情嗎?”
黑羽點頭,細想一番後,大概猜到了八九分,想來是那封密函裡除了收集到的嚴從罪證,還有委託張正辦的事情,大概就是百畝地這件事了。
傅嵐禹知道黑羽一點就通,當下笑了笑,頗有幾分讚賞地說道:“黑羽,我就喜歡你知而不說的性子。我想,你應該猜到了吧,我在密函裡夾了一封私人信件,這件事,自然就是張正親自批下來的。”
黑羽點頭,隨即眉頭一皺,擔憂地說道:“公子為張正大人辦事的這這些年,從未求過他一件事,收過他一件東西,甚至連去見他一面的時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