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雷去了兩三次,除了做自己分內的事情,還有就是替傅嵐禹和池寧桐傳話。這日,寧桐因為怡紅樓的一些事務必須要去城裡解決,於是便跟著鄭子雷一道回去了。
寧桐忙於怡紅樓的事情,彙報的事情自然又落在了鄭子雷身上。這回,鄭子雷說什麼也不想再去做跑腿傳話了,喝著茶水,慢悠悠地說道:“傅兄,小桐今日已經回來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她說話。”
傅嵐禹嘴角一挑,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情找她說的。”
鄭子雷細細地看了一眼傅嵐禹,哈哈笑出聲來。傅嵐禹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沒有,我就是想起一個笑話罷了。”
傅嵐禹不說話,良久,問道:“陸老闆近段時間有去找池寧桐?”
“沒有啊,傅兄怎麼問起陸老闆來了?”
“沒什麼,隨口問問罷了,我看他們走得挺近的。”
鄭子雷聽不懂傅嵐禹話裡的意思,介面應道:“畢竟跟小桐有生意上的密切往來,對小桐又有恩。”
傅嵐禹冷笑一聲,不疾不徐地說道:“如此說來,傅某也是欠他一個人情。她既以投懷送抱報答,傅某要以什麼報答?”
傅嵐禹今天的心情貌似不怎麼好,還沒說兩句就讓伍叔送客,鄭子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寧桐忙完了前期的一些事情,總算可以暫時休息幾天了。她這才想起上回自己中了柔骨散的事情,剛巧鄭子雷今兒也放空來怡紅樓放鬆放鬆,寧桐便問道:“子雷,上回我是怎麼回事啊?”
鄭子雷疑惑地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寧桐臉色緋紅,尷尬地低語道:“就是柔骨散那回事,話說我們不是一塊兒去來怡樓的嘛,為什麼你們好好的,就我一個那麼倒黴?我聽雙兒說,陸老闆那晚似乎也有些迷離的樣子。”
鄭子雷板起臉來,嚴肅地思索了一番,應道:“事情確實有些蹊蹺,那柔骨散遇風既化,如果你是去來怡樓之前中的柔骨散,那麼在酒席間就會發作。可是你是席散之後發作的,想來就是在快離開來怡樓之前中的柔骨散。”
寧桐若有所思,細細回想著自己那天的行程,好半天,她突然將手中的茶盞用力擱在桌子上,蹙眉說道:“我想起來了。”
鄭子雷一驚,抱怨道:“大驚小怪的,嚇我一跳。你想起什麼來了?”
寧桐猶豫不決,又難以確定,看了看鄭子雷,說:“我記得那晚酒宴散場之前,我出去了一趟,蘇清荷也跟著我一起出來。當時,我聽她說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她?”
鄭子雷驚愣,難以置信地說道:“應該不會是她吧,蘇小姐看上去就是那種單純不經事的姑娘,這柔骨散她又哪裡能弄到?”頓了頓,他又問道:“那蘇小姐當時有什麼舉動嗎?”
寧桐雖然差不多識別到蘇清荷的面目了,但也不想錯怪她,免得連自己都誤會她是以怨報怨。但,她還是懷疑,回憶之後說道:“我記得她當時替我擦拭了衣襟上的酒水。”
沉默片刻後,鄭子雷說道:“小桐,興許這事真的和蘇小姐有關,但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全憑猜測,也是無法斷定就是她。”
寧桐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問道:“對了,那你那晚怎麼會遇到我跟陸老闆呢?我們可不是順路啊。”
“你不是託我把園子的圖樣給吳師傅把關把關嘛,我本想在酒席間就交給你,一時忘記了。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給想起來,就馬上返身給你送過去。幸好我及時趕到了。對了,我當時還遇到傅兄和蘇小姐,不過傅兄的臉色真是難看,想來跟蘇小姐吵嘴了。”
寧桐聽到鄭子雷提到傅嵐禹,微微蹙眉,不耐煩地說道:“他跟蘇清荷吵架關我什麼事情?”
突然,鄭子雷驚撥出聲,問道:“你說,傅兄是不是看到你跟陸老闆親密之舉了?所以,臉色才那麼難看?”
寧桐愣怔,心道:完蛋了,我跟**笙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麼解釋傅嵐禹能相信嗎?他那天對我的態度很冷淡,難道真的是因為誤會了?不行,可不能讓他誤會我的清白,我得跟他理論理論。
鄭子雷的手在寧桐眼前揮了揮,問道:“小桐,你發什麼楞啊?是不是擔心傅兄誤會了?這事你最好跟他解釋一下,我可不想再當你們之間的傳話人了。”
寧桐一揮手,賭氣道:“我幹嘛跟他解釋?他不相信我,我又能拿他如何?再說了,他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