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樹枝壓得彎彎的,只要我在下面蹦躂蹦躂幾下就可以摘到。哥會踩著樹杈往上爬,他能爬得很高,直至摘下了長在樹頂上的那個個兒最大的梨。然後,興奮地對著樹下的我喊著:“小妹!這個給你!”於是,我仰起頭拍著手高興地跳著、歡呼著,早已忘了我還是個小偷。那時,只覺得哥真偉大!
當梨熟透的時候,有時會被大風搖落一地。我們就在地上揀幾個好的,把梨放在胸前用雙手小心地護著,滿心歡喜地帶回了家。其實,爺爺是不賣梨的,他還經常把熟透的梨送給左鄰右舍品嚐。但是,淘氣的我們還是喜歡偷偷地爬樹摘。
後來,我家院子擴大了,梨樹也入住了我家。喜歡梨花,喜歡它的潔白,它經常會出現在我小學的作文裡:“梨花開了,五六片的花瓣,很簡單的組在一起,形成了很美的圖景。風一吹,片片梨花落下來,遠遠望去,就像下雪一樣……”
等到梨花凋謝了,葉子卻越來越茂盛,果子也開始慢慢地成熟了,一個個掛在上面,很是惹人喜歡。其體形、顏色每天都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等它們長到散發著果香、顏色誘人的時候,我們就會全家出動,這時候我們就不爬樹了,搬來梯子,慢慢地、安心地摘,不然掉下來摔碎了是多麼可惜的事情。樹很高,有的地方爬梯子也夠不著,我們便會用鉤子、網兜拽,雖然很費勁兒,但我們樂此不疲。看著籃筐裡裝滿的果子,家裡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豐收的喜悅。果子很多,我們一家人也吃不了,然後一籃一籃地送人。
再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樹生病了,長出來的梨很容易裂,引來許多飛蟲。夏天,掉在地上摔碎的梨,很容易招來蒼蠅,它們經常聚集在這裡。家裡人用了很多辦法醫治,都不奏效,很是頭疼。最後,全家人不捨地把它挖走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這棵梨樹,不知道它換了環境能否長出豐碩的果實,是不是還會有像我和哥一樣的孩子爬到樹上去摘,是不是還會在春末夏初的季節下“雪”……
為了填補梨樹的空缺家裡買了棵桂花樹。桂花樹和梨樹年紀相仿,長得高而健壯,枝葉茂密。不同的是,八月桂花飄香之後,院裡便開始下“金雪”了。不過,我還是喜歡滿樹的銀花和飄落時那沸沸揚揚的“白雪”……
08年的大雪,把我家的好多樹都壓壞了。茶花、含笑、臘梅都受傷了。大伯把它們修剪好之後,又給它們換了個新環境搬離了我家。寒假回家,昔日原本鬱鬱蔥蔥的花園變得蕭條了許多,好像被洗劫了一樣。十幾年來,它們早已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滿眼的繽紛,一下子挪開,空了……
今早,大伯讓我幫他摘下青青的桔子。我一個勁兒地追問:青澀的桔子為什麼要摘下來呢?幫忙的人也看出了我的不捨。於是,大伯便說道:“種了這麼多年不捨得挖吧?可沒辦法啊!這老屋年久失修,又漏雨,得重新翻蓋。這些果樹長在這裡礙事,所以得移走。”我沒出聲。院子裡已沒有幾棵果樹了,而今桔子樹也要和我say goodbye了。記得去年的當下,我帶了滿滿一袋子的桔子到單位,送給同事們品嚐,都說很甜,聽到這些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唉!來年的今天就沒有這種感受了。最難捨棄的是無花果,我對它太不好。聽媽媽說不好吃,就從未吃過,不知道它是什麼滋味,街上也沒得賣。今天,也即將在我眼前消失了,從今以後更不知它將根植何處?我吃的最多的是桃子,喜歡它脆脆的感覺、甜甜的味道。今年它表現得不錯,結了好多桃子,不過它已在我沒回來之前就挪窩了。要離去的還有柿子樹,我見證了它的成長過程,從剛開始的四顆小果子到現在的滿枝輝煌……我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地享受著果樹給我帶來的說得出又說不出的點點滴滴。
並不是貪戀它們給我帶來果實的收穫,而是依戀它們十幾年來的陪伴。光陰似箭,物是人非,一切都在變化,物是如此,何況是人呢…… 。。
序言
散文詩集《傾聽花落的聲音》
序言:
生活的天空給了我太多太多的恩澤,所以我要把這點滴的雨露,匯聚成一汪池水,讓它映照出人生的歡暢!
一個下崗職工,步入不惑,重新拾起那昔日的浪漫。一雙拙笨的手,在鍵盤上跳躍人生。用平淡的語言訴說著生活,用生活的渴望擦亮心靈的火花,用心靈的感悟敲擊出生活的悲樂愁歡,讓生命之樹蓬勃出多彩的希望……
“也許
花開
並非唯一的嚮往
花落
並非所有的感傷
墜入塵世 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