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面交鋒

秦湛離開東邊礦區後，就一路往牢房趕回，而此時時候也已到了夜間。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返回牢房，也是不想讓人注意到他在東邊礦區出現，以免惹上不必要的是非。

經過一路小心潛行，幾個起落。不多時，秦湛就已到了自己所住的牢房。

而就在秦湛走至牢房前時，他猛地生出一種感覺，覺得四周草木、泥土、岩石抑或堅固的牢房，都比以往更為死氣沉沉。

秦湛當下不由倍感困惑。而就在此時幾個同住的牢犯正好從牢房裡走了出來。牢犯們出了牢房門，轉身一見到迎面而來的秦湛，臉上的表情卻是不住的抽搐後怕，彷如見到了厲鬼一般，立即一鬨而散。

見此，秦湛更感不安，不由再次擔心起奉悲風和白勝的安危。當下，連忙快步邁入牢房。

進了牢房，秦湛一眼便找到了奉悲風和白勝的存在。只是兩人的慘狀，卻當即讓秦湛悲從中來。只見得奉悲風左腿竟被樹枝木棍固定住，像大病了一場一般，昏迷在石床上。而白勝則鼻青臉腫地在一旁伺候。

這樣的場景，一如秦湛當年剛入獄牢時，因被人打傷而受兩人照顧一般。秦湛當下觸景生情，越是悲憤不已。

“白勝，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秦湛強壓著怒火，言語間竟有些哽咽。

“秦湛？你，你去哪了。太好了，你還活著。”

白勝卻是答非所問，言語裡也不再活脫，且還有些渾渾噩噩之感。

“是誰幹的？”

眼見白勝這般頹然悽慘，秦湛更是怒不可遏，不由握拳咬牙，再次問道。

面對秦湛的再一次逼問，白勝忽然猶豫了片響，繼而又黯然地看了秦湛一眼，似覺得多糾纏無益，毅然回了一句：

“是宋振宵和宋振霆。”

一語說完後，白勝不禁又嘆了口氣，不待秦湛作何反應，接著繼續解釋道：

“宋振宵在獄兵長陷害你不成的第二天，就親自過來找你了，但你那時候卻已經不在了。我跑到原本能找得到你的地方找你，可千呼萬喚也找不出你。等我返回牢房後，宋振霆遷怒於悲風。舊患新傷，悲風幾乎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就連腿都給斷了。之後你還是未出現，大家都以為你已經被宋振宵暗地裡殺了。”

白勝說出這話時，仍是面無表情，也不知當時是受到多大的創傷，竟連期間自己被毒打也一併省了去。

“宋振宵和宋振霆是否還一直都住在西邊？”

秦湛萬想不到宋振宵的第二次報復來的如此之快。在明白了事情原委，他再沒多廢話，僅是淡淡地又問了一句。沒人能體會他此刻的怒火，他此時恨極了宋振宵，但更恨自己。由白勝所說，一切不幸的起因都是由他秦湛而起，因為他的考慮不周。

“嗯。”

一見秦湛竟是出奇的平靜，白勝不由遲疑了一下。多年的相處，使得白勝一下便看出了秦湛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當下不由呆了呆，繼而不自覺脫口嗯了一聲。

“好好照顧悲風。”

得到白勝回應，秦湛滿是辛酸地再次看了兩人一眼。

一語說完，秦湛忽然轉而頭便走。

“你要去哪？”

秦湛的突然一下，立時讓白勝心生後悔，後悔自己多嘴，連忙再次出聲朝秦湛問道。

“報仇！”

秦湛眼裡寒芒閃動，恨聲回了兩個字。但頭卻是沒有偏回一下，而是繼續朝著牢房門外走。

此時，已是任何事物都阻止不了他的決心。但也就在這一時刻，卻忽然又聽得身後傳來奉悲風的聲音：

“算了，秦湛。只不過是斷了條腿而已，又不是丟了性命。只要大家都還活著，這又算得了什麼。”

原來奉悲風不知從何時就已醒來，而當秦湛一去不回頭時，他心中害怕秦湛出事，因此連忙哭聲阻止道。

可秦湛仍是沒有轉過頭來，他僅是這話而再次停下了腳步。此時的秦湛心中又是傷心，又是憤怒。自打他父親死去後，奉悲風和白勝就像是他好不容易再找到的兩個親人，但如今這關係卻再次遭到惡人的破壞。

“悲風，白勝。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是我的衝動連累你們了。對我來說，在這世上你們倆就是我的兄弟。我，無所謂。但若是有人要再奪去我的親人，那我就要與他們拼命。”

秦湛激憤中，表露了真請。但他卻不敢再與奉悲風多說上一句話，他了解奉悲風，他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