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到了他出手的時機了。
這小樓一共有三層,而嶽峰所住的地方確實在最頂層。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樓的大廳中,而此時任盈盈正坐在主座上陪著客人。此時任盈盈臉上掛著面紗,完全看不清相貌,但嶽峰依舊能夠感到她很不平靜。
至於大廳內,還一人。這人髯長及腹,臉色更是一片通紅,而且他比任盈盈還要緊張許多,不停的在大廳內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朝著四處東張西望,顯然是心事重重。
一見向問天和嶽峰兩個人從樓上走下,這人不由一喜,一把拉住向問天的衣袖,開口嚷道:“童兄弟,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忍不住會自己衝上來了。那幅《溪山行旅圖》呢,快拿出來讓我瞧瞧。”
向問天揮了揮衣袖,已然一把將那人給扶開,開口笑道:“四莊主,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了。”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卻突然將目光看向了嶽峰,開口道:“你說的就是這娃娃,他便是你口中的那劍法天下無雙之人。童兄弟,你不是胡說八道吧。”
“呵呵,別看我這兄弟年紀小,可武功卻是不賴。就比如我,絕技不是對手。當然,武功差了,也不正好和四莊主的意思了。”向問天掃了那人一眼,接著便對嶽峰介紹道:“小兄弟,這位就是梅莊的四莊主,丹丘生。十幾年前他也曾是江湖中相當當的一號人物,不過你怕是沒聽說過了。”
丹丘生的名字嶽峰自然聽說過,只不過並非在江湖上,而是在小說中。此時聽的向問天介紹,嶽峰也提不起多少興致。與他而言,丹丘生不過是個武功一般的普通人罷了。只是掃了丹丘生一眼,連招呼便懶得打。
丹丘生自是不知道嶽峰所想,燦燦的下了一下,也怎麼在乎。至於向問天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聽向問天自承武功不如嶽峰,丹丘生是一點也不信,反是對著向問天開口道:“年紀小點自然是好了,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耍賴啊。既然如此,就跟著我去見我大哥吧。”說話間,已然急著從門口走了出去。
向問天又是對著嶽峰點了點頭,示意嶽峰跟上來,便也跟著走了。嶽峰見狀剛準備離去,卻見任盈盈走了近前,低聲開口道:“你,你要多加小心了。”
嶽峰聽到後,這才低頭看去。只見此時任盈盈臉上全是關切,隱隱的還有幾分不安。這段時間以來,兩人雖說相處的還算平靜,但是依然少了原先的親近。
此時,再次看到任盈盈的這副表情,嶽峰心中不由的一暖。可是他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什麼,便只要強自忍住心中的衝動,只是點了點頭,開口道:“放心吧,我的武功,你是清楚的。”說話間,嶽峰已然不在停留,連忙追著向問天走了出去。
不一會,三人已然經過了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行到近處,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那“虞允文”就是南宋那位破金的名將,顯然這梅莊同樣是有些歷史了。
在梅莊大門口,正並肩站著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穩重,顯然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內功。兩人一見到丹丘生三人到了,連忙跑了過來,對著丹丘生叫了一聲“四莊主”,只不過,兩人看向向問天的目光很是有些不善,想來是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丹丘生也不理會這兩個人,只是招呼著向問天同嶽峰兩個人朝裡面走。而向問天,則在一邊隨意的說著一些關於幾日前梅莊中的一些事情。
嶽峰聽著,也略微提起了些許興趣。原來幾日之前,任盈盈憑著一首笑傲江湖之曲成功的吸引到了梅莊四友中老大黃鐘公的注意,之後向問天便隨同任盈盈兩人裝作是嵩山派的人,手持著五嶽派的令旗一起被邀請進入了梅莊。緊接著,向問天便又經過一番言語,嘆氣了關於琴棋書畫上的東西,同時又露出了準備好的幾件寶物。接著他便用那幾件書畫之物與梅莊四友立下賭約,以武功來決定勝負。
一番比鬥之下,向問天將梅莊四友給一一的擊敗,更是從梅莊四友手中贏得了幾件寶貝。梅莊四友自是心痛到了萬分,怎麼也不肯將東西交出去。至於交手,他們四人聯手或可擊敗向問天,但向問天要逃走他誰也攔不住,於是乎這四人便要同向問天約定在堵上一場。
向問天初始時怎麼也不肯鬆口,及至到了最後,那四人說梅莊當中另有高手,向問天這才提起了嶽峰。說他武功一般,估計不是對手,不肯這樣平白輸了。但有一位朋友,正好也在左近。而他這朋友的劍法天下無雙,比自己還要高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