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嶽峰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萬分複雜的,點了點頭,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道:“是啊,真是如此。”
這一次卻是裡面的姑娘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態了,竟是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很快就沒了聲響。就來外面的小女孩,也是看著嶽峰,好似看到一個怪物一般。
一邊的舒奇卻是突然拉了拉嶽峰的衣服,低聲開口道:“師兄不要胡說,我是有父親的。”
他這一句話,卻是讓嶽峰猛然清醒了過來。舒奇雖然也是孤兒,但並非如令狐沖那樣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而是在五歲之時被嶽不群帶上山的。關於他的身份,嶽峰雖說是不清楚,但也知道與華山派有不小的關聯。不然即便他資質不錯,也不會這麼早就被嶽不群收為正式弟子。
同樣,舒奇的這一句話,卻讓嶽峰心中生了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好似一下子失去了什麼東西。回想起自己重生以來,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這二十年時間,雖說幾乎每天都在練武,可是說是過的一塌糊塗,彷彿只是短短的幾年一般。可是在前世,他卻也足足活了二十多年。
以前他完全沉浸於武學,心頭無半分雜念。即便是想到了一些不該思考的東西,也會自主的將其排除腦外。可是自從武功陷入了瓶頸之後,他練武的時間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連帶的,許多平日未有的情緒也慢慢重新浮現,甚至還有許多前世帶來的感情。
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來同舒奇見的關係,似是早已經超脫了師兄弟間的親密,也更非是親兄弟一般。他好似真的就將舒奇,當成了自己孩子。以前嶽峰可是從未想過,知道此時才猛然反應了過來。
只不過,舒奇終究是他的師弟,在舒奇的心中,他也只是一個對其萬分關愛的師兄罷了。想到此處,嶽峰心中不知為何就生出了一種**,一種被他一直壓在心底的**,不由微微有了些失神。
至於裡的那兩個女子,顯然被嶽峰的回答給嗆了個不輕。一個看起來才十六七的人,竟敢說自己已經有個這般大的孩子,虧嶽峰敢應。知道許久才,紗帳中的姑娘才平靜了下來。那個姑娘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嶽少俠說笑了。對了,不知這曲譜是從何處而來。”說著,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從帷帳中伸出將曲譜那裡起來。
嶽峰卻是愣了愣,這才清醒了過來,只是他還不知道那姑娘方才在問些什麼,於是便開口道:“你說什麼?”
“姐姐問你這曲譜是從哪裡來的?”那姑娘還為答話,站在外面的黃衣女孩便開口搶到。
嶽峰掃了一眼這個搶著說話的女孩,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不滿。
再怎麼說,這曲譜現在還是自己的。至於曲譜的來歷,自己憑什麼要說出去。
“怎麼,少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便在這時,紗帳中的姑娘開口道:“若是有,那便算了。這曲譜,我也不敢留,少俠請自便吧。”
嶽峰不由的有些皺眉,到現在怎麼好像成了他求著別人留下曲譜了?可若真把曲譜在帶回去,這一天工夫不就白費了?
沉吟了一下,嶽峰就開口道:“這曲譜,是衡山派的莫大師伯送給我的。是他老人家,託我找一個傳人的。”
“我爺爺是你殺的?”那個穿黃色衣服的小女孩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指著嶽峰全是憤恨地開口道。
嶽峰臉色霎間大變,猛的站了起來,看向了那個小女孩。此時,他才想起與這個小女孩在何處見過。
當時,應該就在劉府,似乎和劉正風的家眷是在一起。她說自己殺了他的爺爺,那這女孩必然就是曲陽的孫女了。
嶽峰左手拉住舒奇,右手握住劍,就欲拔劍朝那女孩刺去,同時開口道:“你就是曲陽的孫女曲非煙了。”
此時,什麼曲譜,什麼日月神教的聖姑,全都被他丟擲了腦海。本來他也不欲對一個女孩做什麼,可是偏偏這女孩與他遇上了,而且看向他的目光中明顯有幾分仇恨。而對方又一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以嶽峰的性格,自然不會容這人再活在世上,即便他只是一個小女孩。
“不要。”紗帳中的那姑娘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衝了出來將曲非煙抱在懷中,開口道:“不要殺人。”
嶽峰看了那姑娘一眼,只見那姑娘赤著雙腳,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裙子。臉上雖不失半點脂粉,可相貌卻是極美,美到嶽峰從未見過的程度。
嶽峰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驚豔,不過他神色卻未有絲毫變動,便欲繼續下手。
突然,他的眼角不由一跳,冷聲道:“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