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澤這個混蛋怎麼突然之間安安靜靜的,沒有來煩她?有點不習慣!
童麥躡手躡腳,貌似特務一樣竄進他的房間,想要偷偷看看他究竟在做什麼……
“哦……”童麥在見到他脫下來的襯衫,後背幾乎全是血跡,不由得驚撥出聲。原本是背對著童麥的霍亦澤,聽到她的呼聲,立馬將換下來的襯衫利落的藏在身後,“進來不敲門,你有沒有一點禮貌?”他的聲音顯得生硬,似乎童麥出現的太突然了,有點猝不及防。
童麥才不管他說什麼,執意撥開他的襯衫,試圖檢視傷口,他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什麼竟然流這麼多血?
霍亦澤卻是刻意的站高了身體,不允許童麥看到,“幹什麼?你先出去。”
“讓我看看。”童麥在見到他後背上坑坑窪窪,稍許癒合的傷口又重新裂開時,心竟然在隱隱的發疼,“不是已經好了嗎?”
無奈之下,霍亦澤只能任由著她的指尖輕輕的劃過他的傷處,微涼的觸感,彷彿片刻讓疼意減輕不少。
童麥的眼眸底下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水霧,不想心疼,可這一抹心疼卻是擋也擋不住……
霍亦澤背對著她,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卻好似能輕易的感覺到她的疼惜,“你丫頭就不要在那裝同情了,一點血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故作輕鬆的道,心下卻是甜膩無限。
甚至,他一點也不想回國。
暫時,就這樣先幸福著,就這樣先自欺欺人,逃避現實著,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去想……
他的話很不中聽,童麥也知道他之所以會受傷,還不是在包廂裡,在車上大幅度的動作才會扯裂,這個人根本就活該嘛!
“你哪裡需要同情了?你是活該吧。”童麥收拾淚水,不打算理會他。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傢伙!原本看他後背慘不忍睹,打算給他上藥,現在聽他這麼說,已經沒有一點心情了……
她退卻,霍亦澤就進攻,霸道的從她的身後擁緊她,“是,我是活該,如果我有什麼閃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絕對是我的最佳寫照!”他低低的在她耳畔呢喃。
童麥掙扎,可背靠著霍亦澤的胸膛,頓感一抹抹的暖意滲出來,“放開我……”
“別動,我想抱你。”說話的同時,臂彎間的力道更用力了,鼻尖屬於她的清香味道,在他鼻尖纏繞,撩動他的心房。
“呵呵……你想抱就抱,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快鬆手啦!還有你答應過我的,回去之後,不會再騷擾我了,千萬要記住你所說的話,如果你出爾反爾,就不是個男人!”
童麥還不忘提醒霍亦澤這個最重要的事情。
聞言,霍亦澤的臉色瞬間有了異樣,他的狂妄和傲慢瞬間原形畢露了,不回答,卻也不爭執,只是摟著她。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可能會成全你。
他們終於還是要走到各奔東西的地步……
終於……多麼殘忍的一個詞。
童麥見他不說話也沉默了,在片刻之後凝望著落地窗外,猶如落珠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垂落,形成一道亮麗耀眼的珠簾。
她和霍亦澤的愛情,或許就好像一場大雪,落下時是那般的盛情綻放,絕美逼人,可終究到最後還是化成了一灘雪水,再美好也不過是曾經。
童麥已然放棄了掙扎,後背也開始全然的交給霍亦澤,跌入他的懷抱,她此刻只想靜靜的享受著這靜好的時間……
“去堆雪人吧!我好久沒有玩過雪了。”童麥突然之間提議,依然還是很孩子氣。
從認識霍亦澤到現在,從經歷絕境到如今的看開,童麥也總算是放開了所有的包袱,不恨不怨了……
只要確定霍亦澤的心裡還是有她的,她就已經足夠,不必去和尹雨琪爭什麼!
“不許,你一直打噴嚏,再玩雪明天肯定生病。”霍亦澤不允許,美國的大雪天是異常的寒冷徹骨,他擔心童麥感冒,即使此刻童麥再怎麼躍躍欲試,霍亦澤就是不肯答應,而且出於自私,他只想這一刻擁緊她……
——
尹家的大宅裡,陳玉華在回國得知童麥和霍亦澤再次糾纏在一起,她整個人快要瘋掉了!
“雨琪,你讓媽如何說你才好呢?你怎麼可以放任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坐視不離?以前你說你和霍亦澤只是未婚夫妻,你不好管束他!現在呢?你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居然還繼續讓童麥騎在你的頭上,究竟有沒有一點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