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雨,總是那麼的瘋狂,總是伴隨著風呼嘯而來。
時值下午,天暈沉沉的,只聽一個驚天動地的雷聲,緊接著“嘩啦啦”地下起了大雨,像決堤的天河般從天上傾倒下來,地上漸漸泛起了一個個大水泡。這時風也不甘示弱,“呼呼”地咆哮而來,還不時的伴隨樹葉“沙沙”的響聲。
一座三樓的房間,塗綠色染料的木板製做成框架的玻璃窗戶,玻璃片不再是完整的,幾個破洞殘缺的地方用泛黃的報紙貼上著。此時開敞的窗戶被風吹的左右搖擺,“啪啪”作響,險些被吹落。
房間內一張床上躺著個人,用一張薄薄的小毯胡亂的蓋在肚皮上,皺著眉頭,在眉毛之下,眼皮在微微的擅動幾下,隨後悶哼一聲,很不耐煩的樣子,才慢慢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排排縱橫有致的木板,木板間距之間覆蓋有一層層相互重疊的灰色瓦片。
慕園園愣了一下,再次把眼睛閉上,突然眼睛瞪大,猛的坐起來,慌張用手摸左胸口,低下頭,整個人愣住了,沒有血,沒有痛覺。
不可置信,慕園園扭自己的手臂,手臂傳來痛感,不敢確認再用力扭一次,疼~這回疼的險些掉眼淚。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明明在醫院被人用刀捅到心臟死了。
但是現在,天呀,居然有痛覺,她沒有死嗎?
慕園園激動的從床上蹦起來,心是激動砰砰的跳動不已。心冷靜下來後,才發覺現在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醫院,她驚慌的扭頭四處看看,這環境……。
床緊靠在一面牆,牆邊上貼著報紙還有一張不知人名的真人牆畫,窗戶還是木頭制的玻璃窗,窗戶底下還放著一張桌子,桌面上堆滿了東西,有一個白色的口杯,口杯上還放著三根筷子,旁沒有洗的碗筷疊放著,還有一些衣服……,地面上還有散落的筷子,垃圾。床尾上還是堆滿衣物,放在床尾的一個櫃子是敞開的,裡面的衣物散落在地上。還有一扇門,緊閉著。
看完後,慕園園整個人愣住了,眼神透入出驚訝,驚慌,困惑……。
突然襲來聲聲激昂的號子聲,把她嚇得癱坐在床上。
這裡是哪裡?
這時窗外吹來一陣風,屋裡就散發著一陣陣的難聞的氣味,胃有一種作嘔的感覺襲來。
慕園園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趕緊下床走到窗戶,吸清新的空氣才舒服一些。
這回清晰的聽到號子聲,慕園園看過去,有一棵樹擋了大部分的視野,但是還是可以看見小部分,只見一排排身穿著綠色迷彩服的人們筆直的站立,還有一些趴在地上爬行的,早是一身的黃泥,然在雨水的沖刷下還是可以隱約的看到是迷彩服。
這裡怎麼會有軍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把視線放在正下前方,這是有一個很大院子,有小院子,有幾座樓房都是隻有三層樓。
慕園園眉頭一皺,低下頭,咦!居然有不少劣質的化妝品,還有一面鏡子放在碗筷的後面。
她拿起一瓶化妝品,看了下有點嫌棄樣又扔回去,不意間看見一張黑白相片壓在化妝品下面,她拿起那張相片,吹掉落在上面的化妝粉,才更清晰的看見相片裡有一男一女正襟危坐著,表情還很嚴肅,倒是看不出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翻看後面有不太清晰的四個字,倒是還可以看出寫著什麼,百年好合!
居然是張結婚相片,她不太確定的又翻回去看正面,這張照片裡的人怎麼沒有一點笑容,這還是結婚相片嗎?
她放下相片,又拿起鏡子看了一眼,嚇地嗷的一聲,鏡子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她腿軟了一下,要不是一支手及時的撐在桌上,不然就一屁股攤坐在地上了,半天沒有緩過來。
雞窩般的頭髮還油膩膩的,還真是“油光可見”,眼角上還帶著眼屎,眼袋黑的清晰可見,臉不算瘦也不算胖,但是臉色泛黃,還幾乎是半張臉都是長著泛紅的豆豆,看著“慘不忍睹”的模樣,明顯著糟糕的睡眠狀態。
這真的是自己嗎?太噁心了,不對?這個臉一點也不像自己,反倒是像及了相片裡面那位女士,自己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但是至少也是清秀可人,更加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現在這個模樣叫人難易接受。
關鍵是自己怎麼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大紅色的襯衫,還是軍綠色的翻領,線條雜亂無章,還掉了線,這分明就是後面亂縫上去的。下身是一條肥大的黑色褲子,又厚又沉,用一個根麻繩寄綁在腰間,衣服紮在裡面,露出的麻繩還長了一大截到膝蓋處,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