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俱是老朽無意在滇荒六詔得來一匣秘笈參悟得來,此事任誰都不知,老朽也嚴囑姍兒不得露出。
不知何時,孫南平見珊兒的手法有異,問出是老朽所傳授,雖然表面上不說,其實心內大為畏忌。
孫南平幾乎是對老朽越來越恭敬,言無不信,聽無不從,老朽也謬託自己,盡吐胸中才學策劃一切。
要知六詔所得秘笈為前輩高人所遺,天文地理,奇門術數,六韜三略無所不包,於是更遭孫南平之忌,如芒刺在背,非拔之而快。
一晃又是數年,孫南平自覺羽毛漸豐,行事無不展用其極,誅戮異己,手辣心黑,向老朽推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何況匡九思又是極厲害的魔頭,他若不如此做,多年心血將廢於一旦,遑論竟承曹敬武遺志。
老朽自是語塞,其後孫南平越發變本加厲,竟以珊兒美色,惑煽郗鴻屠戮大別諸友,更有其他髮指之事。
老朽忍無可忍,在這鎖雲崖上嚴訶斥責。
孫南平自承過錯,連聲自責,那知竟趁老朽不防時,由後一刀揮來。
老朽驚覺躍起閃避,可是仍被他鋒利刀鋒砍斷兩腿,接著又是一片強猛勁風推至,遂被撞飛墜向鎖雲崖下。”
說著哈哈一笑,豪情頓發道:“人算不如天算,孫南平雖意毒心狠,豈能逆天行事,如諸葛孔明之能,拜星賜壽依然為魏延攪敗,可見天命可畏,人終不能逆天。”
前因後果俱已說明,黎玉珊淚痕漸收,幽怨無比說道:“二叔,您老人家打算把我”
爹字尚未出口,倏又忍住,改口道:“把孫南平怎樣?”
韓崇知道他們父女之情深厚,孫南平又慣於做作,珊兒此話是不捨孫南平在自己手中送命,心念電轉,考慮如何回答。
他乃足智多謀之人,心計之高與孫南平堪稱一時瑜亮,彈指之間已想好說詞。
他故作殺機畢露,冷笑道:“你二叔出得這絕壑,即趕上黃山,諒孫南平也難逃我掌下,非將他刖手斷足,再點上九陰搜魂絕毒手法,讓他受盡酸心蝕骨無邊痛苦,慢慢折磨而死,方消你二叔心頭之恨。”
黎玉珊間言急得花容失色,珠淚潸然,幽幽說道:“二叔,你愛珊兒麼?”
韓崇眼中一亮,呵呵大笑道:“黎庸沈秉蒼二兄當年與我趣味相投,情若手足,愛屋及烏,他們子女亦是我子女一般,何能不愛,珊兒,你知二叔最喜愛的就是你麼?”
黎玉珊小嘴一噘,道:“二叔,你老人家最疼珊兒,可否答應珊兒一個請求麼?”一付小兒女撒嬌神態,逗人憐愛。
韓崇不禁一怔,道:“你可是想與孫南平求情?”
黎玉珊悽然一笑,道:“二叔料事如神,侄女心急當然瞞不過你老人家,他舉措乖謬,侄女也不以為然,但對侄女總有一番撫育之恩,侄女總不能眼見他在二叔手下送命。”
韓崇目蘊怒光,冷笑道:“我定會不讓你眼見就是。”
黎玉珊聞言大急道:“珊兒就是不親眼目睹,耳聞也是不忍,二叔,你忍心讓珊兒傷心麼?”
韓崇沉吟良久,方長嘆一聲道:“好,我應允你不傷他就是”
黎玉珊不禁大喜。
忽見韓崇語聲一沉,道:“不過你也要應允我兩個條件作為交換。”
此言一出,黎玉珊不禁呆住,見韓崇臉色甚為嚴肅,料不是說笑,答道:“珊兒最聽二叔的話,只要二叔不傷他性命,珊兒件件依從。”
韓崇道:“好,我要你與沈賢侄成婚,生下子女,接替黎門香菸。”
黎玉珊心中雖是千肯萬肯,卻不料韓崇竟會此時此地提出,女兒家總是矜持害羞,不禁兩朵紅雲飛上嬌靨,低垂粉頸,不聲不語。
沈謙也不禁俊臉通紅,張嘴欲言,韓崇忙使了一個眼色,沈謙溜到口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韓崇見珊兒如此神情,心中當然明白就理,故作不解沉聲道:“你不中意麼?沈賢侄像貌人品,那一點不好”
黎玉珊急得跺足,嬌嗔道:“二叔,你你這是怎麼啦?”
韓崇呵呵笑道:“你答應了是麼?要知沈賢侄命裡多妻,你過門後不可捻酸吃醋,易犯小性。”
黎玉珊嬌嗔道:“二叔,你老人家就是口沒遮攔,少說點好不好嘛!”
韓崇面色倏又一肅,道:“那兒血海大仇由沈賢侄代報,我攜珊兒暫奔六詔,不準珊兒過問江湖是非。”
黎玉珊不禁一怔,道:“眼前就有事尚需那兒料理,總不能撒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