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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郗鴻寒炁掌力已近練成階段,他心情興奮無比。
這日停午時分,郗鴻正在潛心參悟真經內的“寒炁掌力”最後一篇時,忽覺身後極細微衣袂飄凰聲有異,心中一怔,急旋面後頭,只見三個蒙面人宛如鬼魅般立於其後。
郗鴻心神一震,疾抬手掌欲反劈出去。
突感胸後“命門”穴上一麻,勁力全洩,只見眼前一隻怪手在胸後閃電般伸了過來,將案上一冊“寒冰真經”攫去,不禁大急。
無奈他被人制住穴道,身形不能動彈,一隻手臂抬起也不能放下,眼睛睜看真經被人搶去,心中感覺羞憤急怒,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眼眶中淚珠如泉湧出。
他耳中只聽得室外嬌叱之聲,心知韓玉姍發現三個蒙面人,不禁耽心韓姑娘安危。 須臾,韓玉姍急奔入室,一見郗鴻情狀不由大驚失色,道:“你這是怎麼了?”
郗鴻口噤不能出聲,宛如泥塑木雕模樣僵硬坐在那裡,只有眼中兩泡淚珠,斷線般順頰淌下。
韓玉姍剪水雙眸中露出憂急之色,不知所措,喃喃自語道:“這該怎麼辦才好,真急死人啦!”
她又不知郗鴻被人點上那處穴道,胡亂出手,反為損害郗鴻,人只急得似熱鍋中螞蟻,團團亂轉。
當然這又是詭計中之一環
韓玉姍故示不知,以取信於郗鴻,令他堅決不疑。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兩人愁眼相對無言,心中憂急與時俱增。
天已交二鼓,韓玉姍在室中燃點了一盞油紙燈籠,懸掛於壁頂上面,那昏黃的燈光映在他們臉上,顯得有點黯灰沉悶的氣氛。
忽聞韓玉姍驚喜嬌呼了一聲:“爹!”
隨即飛燕驚鴻般撲向室外。
只見一個身穿雪白長衫,氣度肅穆長鬚老者立在門首,面上現出慈祥的笑容。
韓玉姍嬌聲埋怨道:“爹,您怎麼一走就是半年,丟下女兒都不管了,女兒想死爹啦!”
那白衣老者微微嘆息一聲,微笑說道:“孩子,為父也是迫不得已迫而出走,這半年來難為你了。”
說著將韓玉姍摟在鑲中,寬大的手掌不停地撫摸韓玉姍雲發臉頰。
他一眼瞥見郗鴻,面目頓變,猛然推開韓玉姍,疾掠在郗鴻身側,大喝道:“你是何人?”
韓玉姍緩緩說道:“他被人點住了穴道啦!一本武學秘經‘寒冰真經’亦被蒙面人搶去了。”
白衣老者愕然道:“什麼?寒冰真經,就是在丹雲嶺上隱居郗雲甫大俠之物,為何會到得他的手中?”
韓玉姍格格一陣銀鈴似地嬌笑道:“爹,你總是那麼嘮叨,快解開人家穴道,時間久了,怕血行阻凝難以復暢,人家就是郗大俠愛子,那能如此大驚小怪?”
白衣老者長長哦了一聲,迅疾無倫地伸手望郗鴻胸後三處穴道重力拍下。
郗鴻穴道立解,趕緊運氣逼行周天,俟血行暢通後,長身立起,轉而躬身一揖至地道:“承蒙韓伯父施救,小侄郄鴻當終生銘感。”
白衣老者目注了郗鴻一眼,問韓玉姍道:“郗少俠為何來此處?”
韓玉姍便將經過事情一一說出。
白衣老者聽得面色陰晴數變,長嘆一聲道:“我韓廣耀將無容身之地了,半年來浪跡天涯,東奔西藏,還是不見容於大別諸友,我一想起他們,猶若芒刺在背,非拔之而後快,無奈本身功力不足,只有忍氣吞聲,姍兒,你我立即擇離此處,遠奔天南覓一安身之處。”
郗鴻不由大急,忙道:“韓伯父怎可避往他處,徒損盛名,小侄不才,願助一輩之力,共殲那些心懷鬼蜮之徒。”
白衣老者面色一寒,沉聲道:“你自己寒冰真經被搶,尚無能取回,豈可大言不慚助老朽一臂之力,大別諸友盡多絕高之輩,你不過是自送其死而已。”
郗鴻不禁面紅耳赤,做聲不得。
韓玉姍柔聲說道:“爹,你怎能輕視郗少俠,人家寒炁掌力已然練戍,再有‘星寒釘’為助,未始不可一談,何必絕人大甚,您老人家不是常贊郗大俠武功登峰造極,江湖奇人,只恨無緣親近麼?”
白衣老者面色轉霽,道:“郗少俠不要見怪老朽言語率直,拒人於千里之外,令尊望重武林,功力絕世,只緣令尊冷漠孤僻,素少與武林人物彼此交往,定居丹雲嶺後,定下不準閒人妄登丹雲嶺,擅闖者死,老朽雖欲親近,亦為之剔然卻步。
但為了老朽私怨,怎能讓少俠介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