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半伏在他手臂上,道,“疼…肚子疼。”
見她面色蒼白,額頭上竟浸了冷汗,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
如蔓想著近來一直用藥調理,且葵水剛過,並沒覺察出身子不適,這疼的當真奇怪。
“我先帶你找郎中瞧病,再尋你三哥罷。”安子卿將她半抱著,如蔓卻掙了幾下,道,“若教旁人瞧見,我可沒臉面兒的。”
安子卿哭笑不得,“這會子還管的這些?教旁人瞧見,最不濟便說我喜好男子,亦不會牽連了你。”
如蔓拿手推了他,卻沒了力氣再說,雙手緊捂著小腹。
安子卿才將她抱起,只覺嬌小輕微,一回頭,卻見素白的坐榻上,竟是殷紅一片。
他一驚,再低頭,見她袍子上亦是猩紅點點。
如蔓愣在當下,茫然地瞧著那豔紅片片,腦子裡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送更來了,大家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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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雲,西海雨
安子卿下意識地將手臂圈緊了;懷中人兒嬌小輕微;他不禁一蹙眉,卻不將她放下;徑直往閣樓下去了。
如蔓使勁掙扎了幾下子,當是自家葵水又至;登時羞紅了粉面;將小臉兒埋地很低,道,“快放我下來,我要尋三哥哥去…”
“你這幅模樣;怎得教我放心?莫要亂動,我給你找大夫來。”安子卿說話間將她往懷中攏了攏;那聲音打頭頂傳下來,“若是有人瞧見,你便將臉靠過來。”
如蔓只覺得身子上下顛簸了幾回,已來到後院,依稀聽得到有人講話,這會子也顧不得許多,索性將頭埋進他胸前兒,直到安子卿將她抱至車內,如蔓仍是半抱著瑟瑟發抖。
並不寬敞的車廂內,那一團素白的身影兒蜷縮在角落裡,安子卿取了暖氈給她鋪上,仍是心疼地緊,又見她面頰蒼白如紙,將纖纖素指掐進皮肉裡。
“再忍忍,很快便到了。”安子卿現下,早已將那些個繁文縟節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眼中盡是如蔓痛楚的神色,他一面兒催促馬伕加緊趕路。一面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中,細細安撫。
如蔓雙目微閉,疼的幾要暈厥,已顧不得男女有別,任他握了雙手,卻細弱地問,“快要到秦府了罷?”
那輕柔的安撫,似是當真緩解了,經了方才片刻的痛楚,這會子如蔓的神智略微澄明,她朝他望了一眼,便聽他附在耳畔道,“現下還不是送你回府的時候。”
如蔓雖是昏沉,卻也明白的緊,若是以這般模樣回府,還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流言了的。
“那咱們去哪裡?”她便又問,安子卿揉了揉她手心兒,“好生歇著,交予我便是了。”
車馬晃晃悠悠,如蔓半仰著頭,彷彿瞧見他溫柔姿態,一貫冷清如他,竟也會有呢噥私語之時?
如此旖旎情致,她恍惚似覺得,受這些痛楚,便亦值得了。
只聽得車轆聲兒陣陣,她再張開雙眼時,車子已徐徐停住了。
不顧她幾番推脫,安子卿執意不肯教她下地兒,略帶蠻橫地將她打橫抱下車來,大步朝那朱漆大門走了進去。
如蔓抬頭,只瞧見“安府”二字,十分醒目。她登時頭腦一空,不想他會將自家帶回家中!
安府白牆翠瓦,佔地兒雖不如秦府,可仍是頗具規格,能瞧得出,這安家定是富庶一時的大戶了。
左右轉了幾處房舍,如蔓正不辨東西,就見迎面來了位小丫鬟,圓眼兒大睜了道,“少爺,您這是…”
一聽這話兒,如蔓更是臊地臉紅,咬唇不語,安子卿卻不停下,道,“教福伯速速去請李郎中來,你去將偏廂的客房收拾乾淨罷。”
小丫鬟手腳利索,很快便將客房收拾停當了,安子卿又吩咐她燒上熱水,再備齊衣物,那小丫鬟名喚採月,乍一見十分驚詫,再瞧瞧床沿上坐的“小公子”,便了然一笑。行禮道,“姑娘身量大約如何,奴婢這就給你尋一套襖子來。”
如蔓仔細報了,捂著肚腹靠在床頭上,見那採月暗笑,更是不知所措,只得望向安子卿了,那楚楚的小模樣,真真兒教人憐愛。
採月立在一旁,卻暗自感嘆,今兒可是奇了,少爺晨起出門兒,這會子竟抱了個陌生姑娘回來!
他素來不將那些個富家千金放在心上,想是這姑娘著實不比尋常的,瞧著歲數,不過豆蔻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