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媽媽依在門邊;看向那位馬車前的嬤嬤問道:“你們這是?”
那嬤嬤只抬眼瞄了肖媽媽一眼卻沒有吱聲;倒是旁邊一丫鬟潑辣地接了話:“聽說你們這兒選花魁;我們小姐老遠趕來;怎的不讓進?”
“這位姑娘;我們這兒……不接待女客。”肖媽媽眼神一溜,心中暗自嘀咕,看這看這架勢馬車裡擺明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子,總不可能是來參選花魁的吧?
一旁稍顯穩重些的丫鬟上前一步對肖媽媽略欠身算是行了個禮,才說道:“這位媽媽,我們不是來惹事的,我們小姐名喚如夢,想必媽媽應該有所耳聞?”
“如夢?”肖媽媽一雙細眼霍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了這丫鬟一眼,又瞅了瞅那馬車,心裡打了個突,這……不會是那個如夢吧?
丫鬟見她如此,莞爾一笑道:“沒錯,就是你所想的如夢姑娘。”水靈靈的黑瞳一轉,又道:“煩請媽媽通報貴東家,就說宛夏如夢前來拜會,有事相商。”
“宛夏如夢”簡單四字道出馬車中人的身份,肖媽媽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忙扭頭對一旁的小廝說:“去,快去稟報東家,你走前邊,就說我引如夢姑娘去聽風閣隨後就到。”
小廝驚詫地瞄一眼馬車,快速奔進吟香閣往聽風閣報信去了。
素聞這如夢姑娘手段高明,卻一直無緣相見,此番見她居然主動前來拜會,肖媽媽的一雙眯縫眼笑成了一條線。
此時,馬車上又步下一名衣著略顯華貴的丫鬟扶著一位湖藍色錦服的少女下車。
肖媽媽仔細打量起這位身著湖藍色錦裙的少女,只見她一襲緊身錦裙包裹著妙曼的身段,肩上披了一件同色薄披風,頭戴一頂小巧的玉冠,玉冠那六個高高翹起的小角上挑著雙層湖藍色薄紗,讓人無法窺其真容。
“煩請媽媽在前引路。”扶著少女的那名丫鬟溫柔地說了句。
“哦,好好。”肖媽媽回過神來,引著如夢和這丫鬟二人從後院小徑穿過,避開一眾賓客往聽風閣而去。
聽風閣內,凌雲和星矢聽完小廝的話,待小廝退下後,凌雲疑惑地開口問道:“這宛夏如夢是什麼人 ?'…87book'”
星矢神秘一笑:“‘宛夏如夢’於三年前,年方十五歲時突然崛起於南寧宛夏城,雖也是歡場女子但卻一直很神秘。”低頭稍加思索後又道:“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但不曾在任何一家青樓做過,接待恩客都是在自己的宅院內。不少王孫貴胄上門求見,能不能見得到人,還得看她心情好不好。”
“哦?”凌雲聽得來了興趣,這女子倒是奇,“她沒有依附青樓,還這麼傲氣,就不怕得罪恩客?”
星矢淡笑搖頭:“奇就奇在這裡,三年間她所接恩客不少,不過……每一位恩客所見的‘宛夏如夢’似乎都不盡相同。”
“那依你看,她今日前來,會是想加入我們吟香閣嗎?”凌雲暗自在心中盤算著,吟香閣可不僅僅是一家青樓這麼簡單。正如當年她在凌老太爺書房中所說,她希望能在穹冉各地廣織勢力,秀閣、景月樓、吟香閣、暗殺組織一個個隱秘的私人勢力就像一張拉開的漁網將穹冉各地罩在其中。
“但願如此,不過之前曾有不少青樓相邀,其中也包括司空瀾的顏情樓,但都遭到她婉言拒絕。如今,她主動找上我們,此事應該不簡單。”星矢舉盅淺飲一口,作此分析。
“呵呵,或許她背後是哪方勢力呢?”凌雲鳳目微眯間冷冷說出一句,眼帶深意地看了星矢一眼,端起酒盅與他撞盅同飲後,又接著說:“我們仍需以靜制動。”
就如秀閣故意與眾多命婦保持交好,景月樓為貴胄開設專屬雅閣,暗殺組織為有權勢之人開啟秘密解決麻煩的方便之門一樣,吟香閣也需要有頂樑柱,才能與身份高貴的人相接觸,否則受恩客層面的影響,將不可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雖說高調行事所帶來的麻煩不少,可她如果不攪亂穹冉這一池看似平靜的水,怎麼試探出各家的真實勢力?與淩氏揹負著相同使命的饕鬄令主和貔貅令主又怎麼可能顯露蹤跡?若是天下大亂,淩氏必定首當其衝,如果到時候連各方勢力是敵是友都不清楚,那就實在太兒戲了。
凌雲現在就像是身在棋局,手執黑子面對一盤空白格局,找尋較有利的位置落子,等待對方做出應對後再進行佈局。
門外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肖媽媽已經引著如夢主僕二人前來。
待一番客套後,肖媽媽與丫鬟退下,聽風閣只餘凌雲、星矢、如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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