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要說,今天的修行我是一定要去的!殿下說了,如果我自己不積極,後面就不許去了!”
殿下要是知道你感冒成這樣還要去見那個百里容笙才會更生氣呢!夜福聽著阿零啞啞的聲音腹誹著,幾次想要開口都被丫頭死死攔住,不是停車帶不好久留,夜福無語了片刻,還是隻能把車開了出去。
夜福和阿零的目的地是市郊一處臨了湖泊的小樹林。那裡早些年房產開發火熱的時候拍下了一塊空地,後來因為房價調控了便一直沒有建起居民區來。夜福開車到了湖邊,居然發覺湖邊還有一個簡易搭成的小木屋,木屋裡透出昏黃的燈光,湖泊周圍已經設下了結界。
夜福領著阿零下車,屋裡的人似有感應一般開啟了門,走出兩個人來。阿零看見邢悠的那一刻愣了一愣,隨即小跑了過去。
自北豫大火那一日之後阿零就沒有再見過邢悠,班上的,那名叫邢悠的從國內回來的女生在再次開學之後就換了一人,所有關於原先邢悠的記憶也全部被替換了。阿零跑過去想跟邢悠打個招呼,突然又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好,頓了頓揚手笑了笑,邢悠看著那張笑臉微微點了點頭。
邢悠身邊,休養了一段時間的百里容笙總算不是那副快死了的樣子了,他的臉看著還是沒什麼血色,一雙烏黑的眸子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看著格外的黑,阿零偏過頭和百里容笙對視了一會兒,同樣的墨色瞳孔看著竟是有些相像。百里容笙在那青黑墨瞳泛起的光澤中微微垂了垂眼,往湖邊走去:“那就開始吧。”
淡淡一句話落,整片湖面倏地凍結成冰。
百里容笙的體內,有著他這個年紀的人類根本不該擁有的靈力;或者可以說,那根本不該是個人類,能擁有的靈力。
所以他很強,體質卻是極其虛弱,因為他的每一次靈力運用都像是在消耗他的生命。這是夜福第一次在近處直面的感受到百里容笙的靈力,那般精純的至陽靈力的確是世間難得,卻也讓他接近阿零的目的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兩人在冰湖之上站定,阿零的平衡能力竟是比她自己想得要好得多。她有些欣喜的在冰湖上隨意走了走,跟漂浮在耳邊的大頭興奮地討論著自己是不是有溜冰的天賦,下一刻身下的冰面卻是一下裂了,毫無防備的小阿零一腳踏空眼看著就要掉到湖裡去,嚇得夜福一下站了起來伸手要張結界,卻見阿零一下摔在了一個結界裡,幽幽漂浮到了空中。
阿零的樣子看著有些狼狽,鼻涕嚇得一下蕩了出來,頭髮也被急著去拉她的大頭抓亂了。阿零在結界裡愣了片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抹了抹鼻涕怒氣衝衝的瞪向了對面那雙淡漠的黑瞳。
“修行的時候專心一些,沒有給你玩的時間。”百里容笙淡淡回望,冷冷開口。
夜福坐在木屋前的木樁上,聞言,微微偏頭看了百里容笙一眼。他的神色很淡,開口的語氣也很冷,他對待阿零並不熱情,嚴肅認真得就像是一個看著不成器的徒劣的好師傅…看樣子還當真是認真在教的?
阿零怒瞪之後,情緒卻是很快調整了過來,她被結界放下來的時候身下的湖面已經重新結成了冰,阿零在冰面上站定,揚起了小小的腦袋:“你說吧要我做什麼,我後面會認真的。”
那個聲音和她平時很不一樣,帶著厚重的鼻音聽著低啞,百里容笙卻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我攻擊,你防禦,我破開你身下的冰,你用結界保護自己。”
“…可是你還沒教我怎麼張開結界呢?”阿零強調。
“不用教。”百里容笙淡淡話落,倏然之間靈氣掀起的氣流就朝著阿零的方向急攻而去,身下的冰面傳來破裂的聲響,阿零無法只能往旁邊一跳勉強躲過,只是下一刻腳下的冰面緊接著碎了,阿零驚呼一聲往下掉,這一次百里容笙的結界張開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她的腳已經泡到了水裡,瞬間刺骨一樣冷!
阿零再次回到冰面之上,這一次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玩樂的心情,腳上的鹿皮小靴子裡灌滿了水,阿零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發青,夜福皺了皺眉正考慮要不要過去,下一刻阿零卻是氣得大叫起來:“再來!這一次摔下去就摔下去,我不要你救!”
激動的情緒,滿眼都是攻擊性的敵意,他要的可不是她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百里容笙微微蹙了蹙眉壓下一陣咳嗽,揚手甩出一個封印:“下一次不是我救你,是你救他,如果你還不能自己張開結界,他就這麼一直凍在湖裡。”
冷冷的話語飄到阿零耳邊,她只覺得心頭倏得一涼,再抬眼時之時一直漂浮在她身後的大頭竟是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