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點點頭。
“你還有臉跑起來(過來)問老孃啊!老孃港(說)的話算數!”
人都說狗急了跳牆“你將我的行禮給我,你現在扣著是什麼意思?”
“老孃莫子(什麼)意思啊?”婦女大概沒料到從來滿臉斯文的男人也會說出這般強硬的話,為了氣勢上更盛,她直接跳了起來拿手指著肖白的臉:“老孃就國雜(這個)意思!要住就交錢,不住就滾。”
肖白一下就噎住了。隨著C市的快速發展,房價飆升,像這樣價格適中各種家庭用具又比較齊全的房子確實很難找;再說現在這麼晚,他也找不到住的地方……
不是沒有脾氣的,而是在物質面前,脾氣這種東西就實在是顯得很無力了。他肖白,不是擁有豐厚家底的富家公子,也不是耍得起脾氣的優質小資。他只不過是個父母自小雙亡,又漂泊在異地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窮酸公務員。唯一與別人不同的,也許便是他喜歡男人這一事實吧。
但,在他這樣的條件下,連這點也顯得尤為可笑了。
肖白吸吸鼻子,強迫自己將語氣變緩:
“阿姨,您看就通融通融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銀行取錢,然後將欠下的房租一併交齊。”
婦女單手叉腰,頭一擺:“那不行,這是我們的規矩。”
“阿姨,您通融通融吧……”
這時從屋內傳來吆喝聲:“槓上花!胡了!拿錢拿錢。喂,我港桂妹子莫(別)跟他僅(總是)策(說)噠,反正他肯定拿不出錢,拿不出錢就滾蛋,我們屋又不愁租不出去。”
婦女瞥了眼肖白:“聽到冒(嗎)?”
肖白抬起手腕看了眼,十點三十而步行二十分鐘才能到最近的自動提款機。於是他只好把心一橫:“那我現在去取錢,但你們不能動我的東西。”
婦女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這窮酸鬼的爛東西誰會稀罕,接著碰的一聲當著肖白
的臉將門關了起來。
寒風捲了過來,肖白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他實在是太冷了。街上空無一人,漸大的雨的打在路邊孤零零的廣告牌上,肖白快步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因為這樣才能讓僵硬的身體暖和一些。
夜晚十點四十,肖白到達自動提款機,二十分鐘的路,他愣是十分鐘就走到了。
提款機的燈光刺得他眼睛疼,肖白將手伸到衣兜裡準備拿錢包,可是……他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