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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二樓是攝影作品,她正想上樓,兜裡的手機震了起來,“嗒嗒嗒”的鈴聲突兀地響起,江甜尷尬的掛了電話,可沒一會,又一個電話進來,同一個陌生號碼。

江甜快步離開畫廊,躲在屋簷下,她劃開接聽鍵,對方直接丟擲一句:“在哪?”

江甜不解:“你是?”

對方反問:“聽不出來?”

聲音有些熟悉,男低音,嗓音醇醇,江甜試探性的開口:“陸銘周?”

電話那頭似乎有人低低笑了下,透過聽筒傳入耳蝸,江甜臉頰有些燙,她把手機離遠了些,陸銘周還是那句,江甜乖乖報了地址,沒說幾句,電話就被掛了。

江甜:“。。。。。。”

。。。。。。

陸銘周掐了電話,把手機揣回兜裡。

秦厲坐在他正對面,此時,翹著蘭花指拿著小勺舀著咖啡,陸銘周看得額角直跳,他收拾起桌上的資料,厚厚一沓,低聲問:“怎麼這麼多?”

秦厲咂咂嘴,下巴一抬指向陸銘周手裡的檔案,“小丫頭倒沒啥可查的,一半都是她媽媽的。”他放下小勺,衝陸銘周挑挑眉:“知道她媽媽是誰嗎?”

陸銘周隨手翻了頁,一目十行,他隨口答:“唐蜜?”

秦厲聳聳肩,言簡意賅道:“可不是重名,就是唱《夢》的,當初籤的經濟公司就是成念,也算成唸的第一代藝人,當年名噪一時,不過也摔得很慘,後來就退圈結婚了。”他多少有些唏噓,抿了口咖啡,轉瞬又釋然:“不過這一行就是這樣,人來人往,今天能有人捧你,指不定哪天就牆推眾人倒了。”

聞言,陸銘周指尖動作一頓,旋即指腹沿著紙張邊頁細細摩挲了圈,沒發表意見。

秦厲見他不吱聲,又換了個話題,“你現在這麼閒嗎?醉酒輸個賭就真跑去送快遞?”

陸銘周仍舊低著頭,視線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他不急不緩地解釋:“上半年博恩最大的專案就是關北村那塊地,前期的拆遷差不多收尾了,中期設計也不急在一時,再說紀盛在,我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秦厲見他一本正經,不由笑出聲:“放假還是找人?”

陸銘周捏著頁尾,但笑不語。

秦厲兀自往下說:“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的有必要嗎?你就是知道了她是誰又能改變什麼?”

陸銘周明顯不願多說,他把散開的書頁攏在一起,推開椅子起身,客客氣氣道:“麻煩你多上心,我媽那兩幅畫興許是個突破點,查到扎馬尾的女孩是誰,也許就能知道當年死的。。。。。。”他頓了頓,沒能繼續往下說。

秦厲無可奈何,籲出一口氣,他側頭看向窗外,雨勢很大,砸在玻璃窗上噼裡啪啦作響,他猛地想起什麼,語氣難掩擔憂:“下雨了,你開車來的?”

陸銘周很輕地點了下頭,正準備抬步往外走,秦厲長臂一伸攔在他前頭,“能開車?”他頓了頓,說道:“我送你回去。”

陸銘周拂開他的手,眼眸微黯,旋即又淡淡一笑:“沒事。”

“陸銘周!”

“真沒事兒。”

。。。。。。

江甜躲在屋簷下避雨,等的時間久了,她給陸銘周打電話,正在通話中。

也是奇怪,半個小時前,陸銘周在電話裡問她在哪也不說幹什麼,她糾結著是多等他一會,還是乾脆走人。

雨越下越大,街上人影稀疏,她往裡頭挪,可還是被飛濺的雨絲淋溼了大半身子。

江甜只好給他發簡訊:我先回去了。

等了三分鐘,沒反應。

江甜又敲了另一句:我走啦。

又是三分鐘,仍是石沉大海。

江甜胸口像壓著塊小石子,有些沉悶,她抿了抿唇,左右為難了會,她把包舉高到頭頂,跑進了雨幕裡。

刮雨刷左右搖擺,前擋玻璃積了雨水又被揮了下去。

陸銘周掐斷電話,秦厲的聲音還在耳邊盤旋,他舌尖狠狠頂了一下腮幫子,壓下劇烈起伏的心跳聲,置物臺上的手機響了兩下,是江甜的簡訊。

前面的路口拐個彎就是周唸的畫廊,不算紅綠燈,三分鐘就能到。

他需要回個電話,可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根本不聽使喚,手背青筋暴起,他一瞬不眨地盯著前方路況,路上車不多,刮雨刷左右搖晃,拼命分散著他的注意力。

額角開始冒汗,豆大的冷汗沿著鬢角往下滾,滑過下巴尖兒砸在敞開的衣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