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名叫做晴蘭,一個做巧雅,收穫了兩樣尋常的見面禮,然後就回到陳氏身邊,依著她站著。
“喬喬做的很好,一點也沒有失禮呢。”陳氏摸了摸南喬的頭髮,低聲欣喜地道。
南喬笑了笑,沒有說話。那章氏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女人吧,平白讓人討厭。一個從小被她欺壓的小孩子會懼怕她,但自己可不會……
接下來,就是新嬰兒的洗三禮,待收生姥姥一邊主持“洗禮”,一邊說完了吉祥話,幾個請來的女眷一一添了盆,都是一水的兩個五兩的銀裸子,只不過樣子不同而已,有梅花的樣的,也有橘子花生樣的。
富察氏喜滋滋地報過重新包裹後的嬰兒,道:“看你個小人兒,除了出生時的那一嗓子,就不哭不鬧的,真讓人心疼。恩,以後你就叫南笑吧,只希望你以後笑口常開,沒有煩惱……”
南喬心中腹誹道,南笑,難笑……就衝這個名字,這丫頭長大點後,怕就笑不出來了……
隨後的時間,就是聽著幾個夫人們閒聊些家常理短,而章氏有幾回話裡藏針地衝著陳氏來,但不是被陳氏輕描淡寫地應對過去,就是被富察氏打斷話題,只是在眾人以不經意的口吻說起丈夫的那些小妾之時,章氏捂著嘴指著陳氏咯咯笑道:“要說我們都該羨慕三弟妹,我三弟硬是這十幾年就只她一個”
兩位小富察氏都是吃驚第詢問不已。章氏她們見過幾回,但陳氏則是第一回見的,因而對她的家庭並不瞭解。
“大嫂說的這話可是誇張了。”陳氏笑道:“二嫂是知道的,我們家那些年是個什麼窘困狀況,奴婢下人都打發乾淨了,哪裡還能養活那多餘的。”
陳氏愛憐地摟了摟南喬,嘆息道:“連給女兒活命的銀錢都沒有,我們爺總不能沒有一丁點的良心,放著女兒不顧,去想別的……”
原來是因為沒有條件……兩個小富察氏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陳氏衣著打扮,見她戴的飾件雖少,只一個白玉簪子,一對珍珠耳墜,但兩樣東西都是上好的,且身上的料子也不差,就有些不信,只拿眼光詢問富察氏。
沒等富察氏解說,章氏又道:“以前就不說了,但是三弟妹,一個京城住著,誰不知道誰的底呢?別的不說,就說你家的吉祥鋪子,滿北京的獨一份兒如今可是奴婢成群了吧?還有還有,上次老太太過年的時候不是專門賞了丫頭服侍你麼,聽說你給打發了?三爺就沒生氣?”
南喬聽到這兒,當下小腳一跺,氣憤地道:“大伯母說的是桃兒麼?那個丫頭最可恨了,我請她出門去看燈,她卻不聲不響地跑了,真是丟死個人”
陳氏拉了南喬一把,責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規矩都白教給你了”
責怪完南喬,陳氏對幾人歉意地笑笑,道:“說來,也不怪喬喬這孩子氣憤。桃兒一到家,就合了喬喬的脾氣,常常在一處說話,哪知道,哪知道那桃兒哄著喬喬帶她去看燈,卻是一去不回了呢?”
“是呀。”富察氏藉口嘆道:“碰到這檔子子事,爺們就算有點兒心思就都淡了,更何況,三弟和三弟妹也算是患難夫妻,一起吃過苦受過難的,不是咱們能比的。”
話說成這樣,章氏也不好再繼續提這個,再說下去,那老三家為女兒治病窮得喝風的時候,她身為長嫂,卻是一文不幫的事情就要被揭出來了,那可不是什麼好名聲;或者說那桃兒是自己做主送的?送個奴婢還會跑……她章氏連個奴婢都管教不好,丟人丟到海里去了“不談那些窩心的,張媽,飯菜還沒好麼?”富察氏揚聲問道。
張媽上前一步道:“回二夫人,已經得了,都是灶上溫著呢,前面二爺和幾位爺以及公子們都吃上了。”
“那咱們也開飯吧。”富察氏請了幾個夫人移步,洗漱用飯不提。
只說飯後,南喬扶著扶著陳氏才一起身,就見那叫晴蘭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向陳氏見過了禮,拉著南喬落後幾步,道:“南喬妹妹是吧,聽姨母說,那吉祥鋪子是你們家的?是賣布偶的那一家麼?”
南喬笑著點了點頭,道:“恩,姐姐也知道布偶?”
晴蘭打趣道:“這你要問,京城還有哪家的小姑娘不知道吉祥鋪子的布偶?我可是你們哪兒的常客,雖然只買的起小點的,但時常總會去逛一逛呢。上回過年的時候,阿瑪送了我一個大大的美麗貓當禮物,想想現在還興奮呢。”
“真的啊”南喬高興地道:“下次姐姐再去的時候,就報我的名字,讓掌櫃給你打折”自己原本就喜歡布偶,此生雖然靠著布偶賺錢,但更希望的是,布偶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