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擼了你全家的爵位!”
南喬抬抬頭,見內侍口中沒有下文了,於是叩謝道:“奴婢遵旨!”然後吩咐麥苗道:“給公公端碗茶,潤潤嗓子。”
又向內侍解釋道:“公公請稍候,我這就是更衣梳洗。”
“格格客氣。”內侍摸了一把額上的汗,笑道:“只是萬歲爺催的急,您請快一些。宮裡替您備了車的。”
“有勞公公了。”南喬福了一福,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氏緊跟著進來,吩咐丫鬟們開啟南喬的衣櫃首飾盒,一邊急急挑選一邊更憂心地問道:“喬喬,這是什麼回事兒?皇上不是才給你賞賜麼?怎麼這麼急著要找你?”
“額娘放心,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呢,絕對能保住阿瑪爵位的。”南喬開了個小玩笑,試圖緩解陳氏的緊張,指了指一件桃花白的旗袍,道:“額娘,就這件吧。”
“太素了吧?還是這件茜紅色的吧。”陳氏取了另一件。南喬一打岔,陳氏一時就忘記了她的問話。
南喬無所謂地點點頭,伸開手臂,立即有麥穗幾人替她扒下身上的家常裝,有穿上了兩層裡衫,才由陳氏親自替她套上了旗袍。
梳了一個最正規的髮髻,戴了一套珍珠的飾品,換上花盆底……最後,南喬出門上馬車之前,才不忘安撫陳氏道:“額娘,您放心,女兒這一次,保管再要了些賞賜回來……嘿嘿。”
“你這丫頭……去吧,額娘不指望你能有功,只要你平安就好。”陳氏揮了揮手。她聽到了內侍傳的口諭:似乎萬歲爺有什麼地方需要喬喬,恩,分憂?但喬喬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
送別了南喬的馬車,陳氏拉了芊芊過來問道:“芊芊,你老實告訴我,之前兩位阿哥到底來做什麼來了?說了什麼特別的沒有?”
芊芊轉手扶住陳氏,笑道:“額娘,您別擔心,喬喬心中有數呢。您不是不知道萬歲爺為何賞了一個莊子麼?事情是這樣……”
說著將南喬動了動嘴皮子,康熙爺拍板定論,十六阿哥捉刀操作,炒作了小湯山的地皮,替萬歲爺籌了好幾百萬的銀錢的事兒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樣的大事兒,是喬喬給出得主意?”
陳氏說完捂住了嘴,轉眼看向一旁傾聽的寶柱,也不再問康熙此時火急火燎地叫南喬到底什麼事兒了,揮手讓芊芊離開後,扯了扯寶柱的衣袖,兩人站在院中相視許多,陳氏才嘆息道:“爺,咱們兩個都不是聰明的人,這怎麼養出個這樣了不起的女兒來呢?”
聽聽南喬不聲不響就做了大事……他們兩個長輩這當的也……
寶柱瞪了陳氏一眼,不悅地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女兒本來就了不起!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喬喬聰明些又算什麼!”
陳氏聞言想了想,隨即點頭認錯道:“爺說的對,是菩薩保佑。喬喬聰慧是難求的好事兒,這樣什麼時候都不會受委屈被欺負。”
但說完她就又想到南喬將自己關在府上的這大半年:雖然她每日在人前一樣的笑容滿面,雖然她同往日一樣的寫字畫畫彈琴,也同往日一樣地輔導兩個小的功課,也同往日一樣地關心晴蘭的身體……但往日她每隔不久總喜歡去街上溜達一趟的!
她將自己關在府上不出,心中怎麼會沒有委屈!
但……有關婚姻,他們幫不上她啊……
……
兩位阿哥造訪董鄂府時是上午八九點時分,走的時候估計十點多……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頭頂上的陽光,腳下反射陽光的漢白玉相互映襯,養心殿又不見多少綠色,更沒有高大的喬木遮陽,實在是讓人又熱又暈。
南喬進養心殿之前,靜靜地站在走廊的陰影下站了一會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並讓臉上的潮紅消退一些。
——之前那傳話的內侍腳下真的是健步如飛……若是今兒來的是另外一個姑娘家,估計一定被累昏了了事。
“格格,皇上宣您進去。”內侍笑道:“皇上正在用膳,格格說不定又有口福了。”
這是委婉告訴南喬,康熙他老人家這會兒心情不錯……南喬輕聲道:“公公費心了。”她可是給了這位二百兩的銀票呢。
養心殿偏殿的角落裡擺了幾個冰盆,沁的整個房間內涼絲絲的,讓人一陣精神振奮。
康熙正在用餐,卻只有八個碟子,應該不是正餐。
看見她進來,伸手免了她的禮,指著餐桌一側讓了她坐,淡淡地道:“兩刻鐘從家中趕來,走得急吧……用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