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覺得,向南黎那樣冷靜,目標明確,然後努力去追求,也是極為不容易的事,加上曾答應過晴蘭去看她,於是給南黎送了信,約她一起去看望晴蘭。
不出南喬所料,她只是在信中提了提學規矩的事情,南黎就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在回信中說,已經跟晴蘭定了去拜訪的時間……
倒是很急切……這不願意入選的被長輩寄予厚望,一心要入選的,卻要自己獨自奮鬥,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南喬感慨地看完了信,對梔子道:“梔子,提醒我四月初十的時候,去晴蘭家拜訪。”
梔子笑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忘不了。不過,小姐,燕寧小姐可是約了您好幾次了,您若是再不應,她定要找上門來了。”
恩……南喬拿起炭筆,抽了張紙寫寫畫畫好一會兒,折起來遞給梔子,吩咐道:“去給燕寧送去。說後日騎馬去城去踏春。她若是出不來,那我改日再去看她。”
“好的,小姐。”梔子收好了信,將自己謄抄好的賬冊輕輕放到南喬桌邊,道:“小姐,這是三月份的賬冊,請您過目。我送信去了。”
三月份,吉祥和如意的盈利依然是穩定中有所上升,但是結餘……吉祥的結餘要用來償還購買店鋪的費用,如意那兒,嚴寬也早早交上來在蘇州建第二個工坊的計劃,自己也準了……這麼看來,自己依然很窮啊,可以用的零花錢少的可憐……
這邊南喬在為自己的負債感慨,而某個角落中,有兩個人則對她的財富眼紅至極。只見侯五伸出拇指和食指,道:“一個鋪子一個月八百,三個鋪子就是二千四,一年就是近三萬兩白銀……三哥,三萬兩啊,咱們哥倆拼了這麼多年,才攢下多少?那小丫頭片子憑啥那麼好命”
馬三黑著臉一抬手,手中的烈酒灌入喉中,道:“這鋪子不算什麼……關鍵是她那個工坊,啊,那畫冊子,他們幾個月之間印了多少本,啊?他們的師傅分成三班,日夜不停,印了近百萬冊有沒有?可那訂單依然排出去幾里地老五,你知道外地那一本畫冊子賣成什麼價不?”
149 常全的請教
他也不需要侯五回答,兩眼露出貪婪嫉妒的光芒,重重一拍桌子,道:“那些行商說,京城一本二十文的畫冊,在江南、盛京就能賣上三十文,而到了廣州、西北那些地方,價格又翻了翻而那些彩色的,價錢更是高的離譜甚至有不少小販,他們根本就不去向工坊拿貨,而是直接在京城按市價收購,運到外地去,竟然也都發了財”
侯五也是一口將酒水吞了下去,彷彿吞下去的,就是工坊的所有權一般。“誰說不是呢?但是主子他卻看不上這點兒錢,不願意為了這個就與十三爺起衝突,咱們兩個只能幹看著”
主子只讓他們監視……若是擅自動手,只怕無功,反會讓九爺生氣將自己兩人廢掉想到這裡,馬三和侯五十分洩氣,頹然地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悶酒。
“三哥,再等等,再等等,待這塊肉越來越熟越來越香,我就不信勾引不到九爺的胃口”醉眼朦朧之間,侯五勾住馬三的肩膀,有些得意地嘿嘿笑道:“大清可只有一把椅子,那些爺,遲早要有對上掐架的時候到時候……嘿嘿,嘿嘿。”
不得不說,就算是京城中的小人物,心眼也是賊亮賊亮的。
而我們的南喬並沒有想過自己那一點兒產業會讓人如此念念不忘,就算這些日子她家中接待了些別有用心的“親戚們”,她依然認為,以自家的現狀,只能是算是勉強體面了些,比起那些有底蘊的旗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比如說,晴蘭的家。
這是個小大宅,與燕寧家中的古樸簡潔的佈置不同,這個不知道多大的宅院院落眾多,少有的空隙處也有假山花石妝點的滿滿當當,讓人目不暇接的同時,隱隱覺得擁擠不堪。而那隨處可見,來來往往又似乎異常忙碌的下人們,也讓人覺得不太自在,彷彿在逛集市。
“姨母家真是氣派,用這麼多的僕人。”南黎小聲對著南喬感慨道。
南喬挑了挑眉頭,問道:“南黎姐姐,二伯母沒有帶你來過麼?”
南黎沒有出來迎接,說是在訓練時間,不能停下。她們的馬車也在垂花門處停了下來,此時正由兩個婆子引路,向晴蘭的院子走去。除去引路的倆個婆子,她們的兩側還有兩個丫鬟陪同,身後也有兩個丫鬟掠陣,讓南喬覺得自己幾人像是被押送的犯人,十分的不自在。
“沒。”南黎的臉色微微一暗,道:“原本額娘很喜歡四處走動的,但自打南笑生下來後,她出門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額娘她……太要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