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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起長頸彩繪花瓶,小心地倒了過來:她前世的老爹也曾附庸風雅,買些古董在書房擺著。那些瓷器下面多有朝代印章……

果然有啊南喬摸著瓶底下的鮮紅的“大清康熙年制”,正要細看,就見瓶子中滑出一個紙捲來。

搞什麼名堂,該不是有什麼秘密吧?

南喬放下花瓶,撿起紙卷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盒底”……

字如其人。南喬挑了挑眉。這兩個字,稚氣中帶著執拗,一看就知道是十七那個牛皮糖寫的。

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南喬將紙條丟在炭盆裡燒了,拉過盒子拉了拉,就將盒子中瓶子形狀的襯托物提了起來下面是一把匕首和一張紙。

南喬將手中的物品放在一邊,展開紙一看,這回字數多了些:“等我禁足出來比試”……

我說今兒怎麼沒有親自來呢,敢情是被禁足了。一定是上次上元節的時候,偷溜被抓住了,也不知道這回能安生多久……南喬捂嘴壞笑幾下,但見“比試”兩字,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恨恨地紙張揉成團,摔進了炭盆裡:這位小祖宗,怎麼就總惦記著這件事兒呢,不就摔他一下,至於這麼記仇麼還是找個機會,讓著他點,被他打敗一回,應該就不會再纏人了吧……

南喬思量之間,將那把匕首拿了起來,輕輕抽了出來。

匕首長不過三寸,連手柄一起最多五寸,但看外表就像個玩具小刀。但再看其薄如柳葉的匕刃,在炭火的映照下閃出幽亮的光芒……南喬心中顫了一下,從桌上的筆筒中取出一支不用的毛筆,執匕輕輕一削,筆桿瞬間就被斜削成兩段,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真夠鋒利啊

南喬心中再次顫了顫,極小心地將匕首插進鞘中,再將盒子和花瓶重新放好,才撥出一口氣,倒坐在椅子上,咧了咧嘴,苦笑地嘟囔道:“給小姑娘送匕首,還是個真傢伙,那小正太倒是想的出來……”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無意摔了他一下,自己在他眼中,就是個血腥暴力女了?

若是早兩天送來,說不得能給李言帶著防身,但是現在……李言也不知道走到哪了……

想起李言,南喬從書架上抽出一個紙卷開啟,手指點在京城上,順著這簡陋地圖的脈絡慢慢往南。此時馬車的速度約是二十公里每小時,但御駕的話,應該走不了那麼快……兩天時間,差不多應該在三百公里開外吧……

南喬不知道的是,十七雖然沒有認為她血腥暴力,但也絕不相信她是嬌弱無力的小姑娘。

南三所。十七阿哥處。

十七手持一個精緻的小弓,目光盯著三十步外的一個木製方靶,慢慢拉開了弓,半晌,只見他拉弓的手驀地一鬆,羽箭離弦,正中靶心。射出這一箭後,他拉弓的速度快了起來,搭箭,開弓……不多時,那方型木耙上已經擠滿了箭支。

“主子的箭術又進步了”小車子站在一旁,等十七收起了弓箭後,才躬身上前。

十七沒有理會他的恭維,問道:“禮物送去了?”

“回主子,已經送去了。”小車子答道。

十七將手中的弓箭丟給伺候的宮人,道:“來,陪我練練兩下。”

小車子聞言苦起了臉,卻又不敢不從,擺好了架勢。

踢腿,出拳,格擋……才不過十來個回合,小車子就被“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十七無趣地在倒地的小車子身上輕踢一腳,悻然罵了一聲“沒用”之後,才往院子門口沒走幾步,但見兩個禁衛軍面無表情地守在院門口,想起自己又被禁足,他恨恨地咬牙,回自己房間去了。

小車子與自己同齡,習武時間比自己都多,在那一般小太監中已經是佼佼者了。他都打不過自己,那個小丫頭是怎麼將自己乾脆利索地摔出去的?他知道,沒有自己的命令,小車子絕對不敢故意讓著自己的。

等我禁足結束,一定要跟她好好比過……十七再次在心中說道。

“小姐。”

梔子的輕聲呼喚讓南喬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她緩緩捲起地圖,問道:“什麼事情?”

“夫人請小姐過去吃飯,陳老也在。”梔子接過南喬手中的地圖,將其用緞帶繫了,放回書架裡。自打李少爺走後,小姐兩天中已經第六次看地圖了……

南喬揉了揉臉,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默唸道:“李言一定在三百里外祝我生日快樂呢,我一定要開心些。”

重複默唸幾回後,當她再轉過身時,臉上已經滿是甜美歡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