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從何時期,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翌瀟正心煩的要死,偏偏有不怕死的,硬湊了上來。
鴛鴦,等了這麼些天,實在是等不及了,想想以前可馨沒嫁過來之前,還能見到相爺,如今可倒好,她成了打雜的,想看相爺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趁著郡主和相爺打架,這個機會她再不抓住,那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於是,這個丫頭,大冬天北風呼嘯,她也不嫌冷,穿著單薄的粉紅百蝶穿花的夾襖,一件白底繡紅梅花團的褙子,嫩綠色的挑線裙。
頭髮梳著靈蛇髻,戴了一個不知誰給她的金蝴蝶簪子,端著加了料的雪梨銀耳湯,扭著小蠻腰,朝書房來了。
書房今晚值日的是江明。江翌瀟一共有貼身侍衛四人,江山、江南、江明、江水,江山和江南比較活泛,江明、江水話少,比較悶,江翌瀟外出不願帶兩人。
因為他自己和不相熟的人,話就少,再帶上兩個悶葫蘆,就更沉悶了。
江明一看是鴛鴦,也不廢話,就是伸手一攔。
可是鴛鴦抬出了老太太,“我是奉老太太之命,給相爺送雪梨銀耳湯的。老太太說了,相爺上了火,這雪梨銀耳湯最是降火,一定要親眼看著相爺喝下去。”
江明沒法子再攔了,敲敲門稟告道:“相爺,鴛鴦奉老太太之命,給您送雪梨銀耳湯了,您讓進嗎?”
江翌瀟一看自己剛剛和馨兒“吵架”,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就蠢蠢欲動,昨晚是月蝶,雖沒有做什麼,可是卻明確告訴他:“相爺,奴婢奉了老太太之命,來侍候您,您要是不要奴婢侍候,奴婢就退下了。”
今晚又來了鴛鴦,看來自己這個祖母,病的太輕了,這病還沒好,就忘了疼。
江翌瀟暗自嘲諷地看著一臉妖嬈之態的鴛鴦,露出了一絲溫雅的笑容,“鴛鴦,過來給爺寬衣。”
鴛鴦高興了,趕緊扭著腰,緊走兩步,嗲聲說道:“相爺,著雪梨銀耳湯,可是奴婢用慢火燉了半個時辰,才熬製好的。您少用一些,又降火的的作用呢。”
邊說,便端過那碗雪梨銀耳湯,送到了江翌瀟面前,還故意將身子朝著江翌瀟靠了靠,用她那處豐盈,蹭了一下江翌瀟的胳膊。
江翌瀟強忍下心中的厭惡,看著鴛鴦笑道:“鴛鴦,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六歲了。”鴛鴦回答。
其實已經十七了,怕江翌瀟嫌她大,故意少說了一歲。
江翌瀟再次微微笑道:“哦?那老太太可將你許配人家了?”
鴛鴦馬上低頭嬌羞地回答:“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侍候相爺一輩子。”
江翌瀟一聽,故作遺憾地搖搖頭,“不行啊,爺答應過郡主,不納妾,不要通房丫鬟,你侍候爺一輩子,爺可是連個名分都不能給你,也不能讓你生孩子,這對你不公平,爺如何忍心?”
“奴婢願意。”鴛鴦一秒鐘,都沒猶豫,就立馬說道:“只要能侍候相爺,奴婢怎麼樣都無所謂。相爺,奴婢不求名分,只求能一輩子,呆在相爺的身邊。”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暗忖,只要你要了我,我就有辦法懷上孩子,只要懷了孩子,你不給名分,老太太也不能讓啊。
江翌瀟聽她表白,心裡想笑,卻故作不忍地連連搖頭,“算了吧,你這麼好,爺不能害了你。”
鴛鴦一聽,上前兩步,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褙子脫了下來,緊接著就去脫夾襖。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脫下夾襖,就被江翌瀟一腳踹了出去。
江翌瀟全身都如同結了冰,朝著外面喊道:“江明,送她去柴房,明天處置。”
鴛鴦沒有求饒,因為江翌瀟一腳,就把她踹了個人事不知,死了過去,至於能不能醒過來,目前誰都不知道。
可馨做過檢查,能確診她是不是死了,可是,對於這種一心爬床的犯賤小三,可馨壓根就不想管。
自甘下賤,自甘墮落,怨得了誰呀?
江翌瀟回到《竹韻居》,不用可馨催促,主動跑進淨房,好一番清洗,打了好幾遍香皂,才算罷休。
出來時,可馨奇怪地問道:“今天這麼洗得這麼慢?平常猴急似的,不用五分鐘就好了。”
江翌瀟馬上噁心地看著自己的左胳膊,咬牙切齒地罵道:“真是不要臉!竟然用她那骯髒的身體,來碰觸爺,叫爺一腳給踹死過去了。”
“鴛鴦嗎?”可馨問道,隨即無奈地搖搖頭,“你說這些丫鬟,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