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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翌瀟低頭親了可馨一下,再次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轉身剛要走,手就被可馨拉住了。
可馨眼睛氤氳著一層水霧,看著他,聲音有幾分嘶啞,更顯她的嬌弱和委屈,“不是說天亮走嗎?幹嘛這麼早,還想不告而別?”
江翌瀟一看沒辦法了,伸手擁她入懷,剛要說話,可馨卻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張嘴封住他的口,把他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事實上,昨天晚上該說的話,兩人都說了,本來也不應該再有什麼交代了。
而且,可馨把什麼東西該怎麼用,和以往一樣,全部寫在了紙上,並仔仔細細交代了江山、江南。
甚至連跟隨江翌瀟同去湘西的“天煞門”四位當家的,又說了一遍。
可是不放心,就是不放心,不管囉嗦了多少遍,她也還是如同沒說一樣地不放心。
像是要把這不放心,濃縮在每一個親吻裡,可馨抱著男人,將他的舌尖兒緊緊含住,裹在自己的口腔裡,與她的糾纏著,猶如兩根不可分割的藤蔓,緊緊,纏繞。
某君子經不住小女人這樣的撩撥,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他的吻也越來越重,越來越深,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小女人包裹了起來,舌頭一探,叼住她柔軟滑膩的小舌頭,便緊緊裹在嘴裡,稀罕地吸shuen著不停地吞嚥著她口中的瓊漿玉露。
直到外面江山來催問,“相爺,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兩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可馨揉揉眼睛,強自露出一絲笑容來,“老公,稍等,我去做飯,吃完了再上路。”
江翌瀟剛要說:“不用了,”可馨已經抱著他,哀求似地搖搖頭,“不要,我昨晚已經把餃子包好了,老公,吃完再走。”
說著話,大大的眼睛裡,再次蒙上了一層水霧。
江翌瀟一看,哪還忍心拒絕?
點點頭,只好隨著她去了餐廳,看著她進了廚房。
可馨到了廚房,開始忙活飯菜,得到了訊息的婁嬤嬤、海公公,馬上把所有的奴才,全部叫了起來。
主子都起來了,你還敢睡?不要命了?
可馨一見到婁嬤嬤,馬上吩咐道:“嬤嬤,去叫孩子們起來,為他們的爹送行。”
“是。”婁嬤嬤趕緊去叫人了。
她聽可馨說過:“以前相爺不管上哪,即每人送,也沒人迎接。我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親人的掛念;讓他知道,他的安全,關乎著我們這個家庭,和我們這個家的每一位成員,讓他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這麼一來,江翌瀟想悄悄地走,是沒有走成。
可馨帶著孩子,一直把他送到了大部隊駐紮的城門邊。
安王一看,心裡妒忌的發狂,在那腹黑不停:真是可恨!自己一王爺,大小妻妾都沒說送到城門,這江翌瀟只是個丞相,譜擺得倒是不小,還讓妻兒送到這裡來了,尤其妻子還是葉可馨這樣的女子,這個男人的命,也TND的太好了。
心裡有氣,嘴裡說的話,當然格外不好聽,“怎麼,皇妹捨不得妹婿,想來個千里追夫?”
可馨像是要故意氣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啊,我是捨不得,捨得就有問題了。哪有妻子見夫君遠行,會當做啥事沒有的?那不是紅杏出牆了,就是和她夫君感情不好。”
可馨一番話,說的安王妒火更大,氣的暗自咬牙,哼!看你牙尖嘴利,還能得意幾時?
安王暗恨,臉上卻笑得極為**,“都說公主和駙馬,感情特別好,我今天才信,還真是羨慕。”
可馨笑笑,不再搭理他,溫柔地給江翌瀟披上了自己親手繡的雙面繡錦緞斗篷。
雖已是春夏交替季節,可是青晨更深露中,騎在馬上,又不是坐在馬車裡,還是多穿些的好。
這件斗篷底色是黑的,繡著雙面繡的猛虎下山,那老虎跟活的一樣,穿在酷酷的江翌瀟身上,更顯得他霸氣十足,王者風範彰顯無遺。
看的安王,心裡又氣又酸,後槽牙都咬疼了。
可馨如同沒看見他一樣,靠近江翌瀟,小聲地說道:“警惕安王,我怕他使壞。”
說完,把徐昊澤給她的如朕親臨的金牌,悄悄地塞進了他的手裡,“拿著它,見機行事。”
江翌瀟這次倒是沒有拒絕。
因為沒有這塊金牌,安王要是在路上和他擰著幹,他雖不怕這廝,可是豈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