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繁花宮裝,寬大的衣襬上鏽著梔子花紋。挽著一個流雲髻,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珍珠流蘇。
樣貌雖沒有刁家兩女人精緻,可是冰肌雪膚、環姿豔逸、柔情綽態、嬌柔婉轉之際,自有一派與眾不同的風流,在人堆裡,絕對能一眼看見她。
看見可馨盯著她看,嫋娜多姿地福了福,露出一絲羞澀的微笑。
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鋒芒,不過轉眼即逝,可還是叫可馨捕捉到了。
可馨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明明是第一次見她,卻感覺認識很久了。
而且,可馨覺得,一個在後宮沉寂了三年的女子,竟然能鹹魚翻身,絕對不簡單,不會像她外表那樣柔弱無害。
可馨微一點頭,打著噴嚏問徐昊澤,“哪位是昭華娘娘?本宮久聞大名,皇兄也不給介紹介紹。”
徐昊澤聞言,想起夜間的荒唐,龍臉有點泛紅,對劉昭華說道:“還不拜見皇孝慈公主?”
“臣妾拜見公主,公主萬福金安!”劉昭華走出來儀態萬方地行禮。
可馨一看,正是那位柔弱美女。於是,笑著稱讚:“果然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啊!難怪會成為皇兄的新寵,就是本宮看了,也稀罕阿嚏。。。。。。阿嚏。。。。。。”
話沒說完,可馨打了兩個噴嚏。
這一下子,滿屋的鶯鶯燕燕、花花草草,都看著她,有的目露嘲諷,有的目露輕視,有的則高傲地昂起了頭。
幾乎所有人,都在腹黑,什麼神女、仙女?就是一個粗俗下賤的庶女,竟然能當著御前失儀。
可馨此時,卻用手絹捂著鼻子,痛苦不堪地對皇上說道:“對不起!皇兄,不是臣妹要故意失禮,而是忍不住了。這劣質脂粉的香味太濃,刺激的臣妹好難受。不行,臣妹得告辭了,受不了啦,要暈倒了。”
說完,轉身要往外走,想想又停住了,忍無可忍地對徐昊澤說道:“皇兄,臣妹知道《霓媚。你美》的化妝品,有市無價,要是每一位嬪妃都用上,也不太現實;可是也不能讓您的女人,用劣質脂粉和香水啊,這說出去丟不起那人啊!皇上的嬪妃,還趕不上大臣、商賈的小妾?”
話音落,不顧徐昊澤龍臉泛青,鶯鶯燕燕變成面目可憎的禿鷲,對江翌瀟和忠勇侯夫妻、醇親王夫妻說道:“丞相,姐姐、姐夫、二哥、二嫂,你們還不走?這味道這麼大,你們能受的了嗎?”
醇親王馬上喊道:“受得了個屁?本王都快窒息了。”
“皇兄,臣弟走了。”話沒說完,草草衝徐昊澤行個禮,就跑了出去。
其他幾人一看,沒辦法了,一邊忍著笑,一邊跟徐昊澤行禮,退了出去。
徐昊澤一看,差不點氣死。
偏偏太后娘娘這時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用手扇了扇空中的味道,衝著徐昊澤淡淡地說道:“讓她們都回吧,這味道哀家也受不了。”
太后娘娘也挺生氣,知道這些女人來,與其說是看望皇后娘娘,還不如說是想見徐昊澤。
要不然,用得著穿的花裡胡哨,抹的跟個麵人似的?也難怪馨兒吵吵嗆得慌,確實味道太大了。
太后娘娘想到這,不顧大小兒媳婦,給她行禮,冷冷地揮揮手,“行了,都回吧。皇上,你進去陪陪皇后。”
說完,轉身拉著徐昊澤進了產房,扔下一屋子的花花草草,氣的差不點倒仰!
而做了壞事的可馨,則嘿嘿一笑,對跟出來的幾位說道:“估計皇上今天不能早朝了。正好我們去養身食坊用早膳,然後去溫泉山莊,一起開會,商討一下明天銀行開業的事情。”
說完,吩咐海公公,“海公公,你辛苦一趟,去稟告皇上一聲,我們走了。回來你到養身食坊找我們,我們等著你。”
“嗻。”海公公躬身施禮,很快退了下去。
可馨一群人直奔養身食坊去了。
卻不知道徐昊澤和他的那些大小老婆(皇后娘娘除外),只氣的五臟六腑都攪勁地疼痛。
徐昊澤這時候才知道,小丫頭氣人的本領,和她魅惑人的本領一樣強大,都是能叫你死去活來。
徐昊澤氣的早膳都沒吃,剛要上朝,卻聽海公公來稟告,“啟稟皇上,公主叫奴才來給您告假,公主今天和醇親王、丞相大人、忠勇侯爺,他們幾個不來上朝了,去忙活銀行開業的事情去了。公主說了,明天銀行開業的同時,還發行債卷,怕是太忙了,所以,他們得商討一下,治安問題、安全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