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先是一愣,而後神色震動,聲音哆哆嗦嗦道:“你……你果真是捧月公主?你……你果真自南疆帶來了蠱王,你可曾見到大祭司,可曾見過我大哥?還有,瑜羅那小丫頭怎樣了?”
他一步步靠近玉瀟然,滄桑的眉眼裡全是激動之色,連帶著腳步也顫顫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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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他如此模樣,自知這是裝不出來的,聲音沉了幾分道:“大祭司……已經仙逝了……”
“什麼!”他後退兩步,神色震動,而後哀慼搖了搖頭,無奈道,“是啊,算算時間,也到了,我也已經出來五年之久了,都快忘了南疆是什麼樣子了啊!”
他聲音呢喃蒼老,眼角隱約泛出淚花,玉瀟然不忍見此模樣,垂下眼瞼,眼前這人,正是給她父皇下附心蠱的神秘人,也是,南疆苗族長老會的三長老,單戚。
這是在南疆之際,大長老為告訴她的,單戚是長老會中最為聰慧之人,五年前,不知何故,偷得蠱王,未遂,南疆七部得知,便說單戚心懷不軌,圖謀苗族族長之位,共進言要求重罰單戚,苗族長老會據理力爭,信誓旦旦說單戚有所圖謀,卻不料單戚突然失蹤,最終落得了個畏罪潛逃的罪名。
方才她未觸動陣法,單戚卻知有人前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蠱王,尋常蠱蟲對蠱王的氣息會有所反應,單戚也由此懷疑到自己。
而自己方才那一喝,只會為了先入為主,試探單戚對苗族是否還有感情,一句大長老等人所說,單戚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難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嗎?”她看他此番模樣,實有不忍,出聲道。
單戚身形一顫,略微傴僂的身體微微直挺,泛著淚光的眼睛剎那間灼灼生輝:“我……還能回去嗎?”
“為什麼不能!”玉瀟然正了正神色,鄭重其事接道,“你知不知道,多年來,為了擔保你絕無壞心,七部已對苗族有所不滿,如今大祭司一去,苗族更是舉步維艱,難道你不想回去澄清這一切嗎?哪怕是受到族規的懲處,你也應該給你的族人一個交代!”
“這……大哥……他們……真的……真的相信我嗎?”單戚進一步靠近玉瀟然仔細盯著她的神色,彷彿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她道:“自然!否則怎麼會為了你默默承受這麼多年的委屈,大不了,將責任都推到你的頭上便是!我去南疆求蠱王,大長老便猜到下附心蠱的人是你,並囑咐我若是看到你,就轉交你一句話!”
他身體緊繃:“什麼話?”
“大長老說,南疆之人不易漂泊在外,無論你走到哪裡,這,始終是你的家!”玉瀟然看一眼面露緊張之色的單戚,無奈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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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直強忍淚水的單戚,終於因為這句話而掩面痛哭。
玉瀟然也不相勸,只聽他斷斷續續講道:“我因好蠱……而……而好奇蠱王到底厲害在哪裡,卻不料反被誣陷圖謀族長之位,多年來我盡心盡力輔佐老族長,卻不料落得如此惡名,我一氣之下便離開南疆,卻不料……卻不料竟讓大哥他們委屈至此……”
她聽著他模糊不清的嗚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人生如棋,一步錯便有可能會釀成永久的遺憾,她看了眼枝頭搖搖欲墜的積雪:“既如此,那三長老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你的家人,都在等你,何苦在這波譎雲詭的亂世為人賣命!”
她一語雙關。
單戚卻是一愣,而後略微傴僂的身體漸漸下滑,竟跪在了玉瀟然面前:“老夫助紂為虐,五天前聽從二皇子的話催動了附心蠱……”
玉瀟然連連後退,臉色比這積雪還要慘白:“你說什麼!”
“公主明知老朽下蠱,卻依舊不計前嫌為我帶來這些寶貴的訊息,老朽卻恩將仇報!老朽當真是罪無可赦!今日我跪在這裡,任憑公主處置!”單戚滿臉後悔,重重磕了個頭。
她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猶如寒冬裡殘破的枝椏斷裂一般嘶啞:“父皇都已經不在了,就算我殺了你,又有什麼用!”
“不!皇上沒有死!”單戚又是一語驚人,“二皇子那日氣勢洶洶來找我算賬,可我明明已經催動了蠱毒,卻不知這是為何!想必皇上身邊也有能人!”
她一愣:“父皇沒事?”
單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二皇子得知皇上沒有駕崩,當晚便調集了兵力控制了皇城,日日前去皇上寢宮,應該是……逼其禪位!如今朝政明面上是太子在主持大局,其實太子外強中乾,已經受制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