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依然沒有醒過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不舒服,他睡得並不安穩,彷彿承受著某種巨大痛苦,眉頭緊緊的皺緊,睫毛不安的如同蟬翼般的抖動著,試圖睡夢中在經歷著什麼不安的事情。
幾組畫面飛快的在眼前閃過,一個叔叔帶著他走近一張床,將床上的白床單開啟,一箇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能感覺到那個少年的無助和顫抖,還有喃喃自語,爹地,你不要我了麼?你起來啊。可是躺在床上的男人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映,一個小女孩悄悄的走過來,將自己溫暖的小手放入他冰冷的手中,給他冰冷的心也帶來了一絲溫暖,“哥哥,以後你就住我家,我來保護你。”小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他莫名的安心。
接著畫面旋轉,一個沒有窗戶的密閉空間裡,只有一張床,他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一個人圍繞著他,不停地說著什麼,他的意識漸漸的失去了。
“如果留下他,女兒怎麼辦,山口說會殺了她,就一定會殺了她。”一個美麗的女人梨花帶雨的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不管他啊,不然先送到國外,派人保護他,等風聲過了我們再把他接回來。”之前牽著他的男人說道。為什麼聽說在夢中聽說會殺了那個萌軟的小女孩他的心都會疼,那個女孩是他記憶中唯一溫暖的存在——那個眼睛極其漂亮的女孩子麼攴?
睡夢中的他,不停的搖擺的著頭,試圖擺脫這種幾乎是溺水般窒息的感覺,幾經掙扎,他突然坐了起來,滿臉滿身的冷汗,他揉了揉眉心,努力的平息自己紊亂的呼吸,頭疼得厲害。
剛剛醒來的他有些茫然,不知道這是哪裡,他不是帶著他們的人去交易,結果對方和反恐勾結,反恐各種追捕他們,他不是擊落一架飛機後,就昏迷了麼?
他難道不是應該被反恐帶走麼?這是哪裡,怎麼會有這麼舒服的床,什麼時候反恐給提供這麼好的待遇了啊?不是應該對他嚴刑逼供的麼?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房間裡還有著薰衣草香薰的味道,他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忍著全身有些痠軟的不適,環顧四周,熟悉的水晶燈,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大床,難道我在做夢嗎寰?
“JACK哥哥,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山口美代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柔柔的說道。
那餐盤裡面是一小碟烤鰻魚,一小碟拌豆芽,一小碗米飯,一小碗豆腐湯。
“JACK哥哥,起來吃點東西吧!”她將餐盤輕輕放在餐桌上,然後走過來扶起來JACK走到餐桌前。
JACK不著痕跡的躲開她的手,自己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JACK看到這些吃的就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可是依然為了照顧山口美代的面子,象徵性的吃了一些,然後草草的喝了幾口湯,就放下了筷子。
JACK心中暗忖,這胃口果然是養刁了就不好再回去了,由奢入簡難啊。
我過去這十二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啊,就吃這些,這乾巴巴的烤鰻魚有什麼可吃的,哪有煙遠做的那些中國菜好吃,尤其是川菜,那才夠味,JACK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想起來煙遠和煙遠的菜,他的眼神有多麼的寵溺。
“怎麼吃得這樣少。”山口美代擔憂的問,難道是他哪裡不舒服麼,她的關切的詢問。
“沒有,不餓,吃不下而已。”JACK避重就輕的說道,其實是實在沒吃頭啊,這些東西嘴巴都能淡出個鳥來,有什麼可吃的,不過身體上還真的的確是不舒服,頭暈,噁心,胸悶。
山口美代看著JACK沒有吃多少東西,又是這種敷衍的態度,不餓,你妹的,不餓啊,從早上你出去,折騰到晚飯時間一口東西沒吃,會不餓。
山口美代,眼底的恨意漸濃,可是就出現那麼一瞬間,就被她壓了下去,這些是JACK哥哥在日本十二年最喜歡吃的東西,他是一個專一的人,這十二年來在日本也只中意於這些吃食,可如今他的口味顯然變了。
相葉煙遠,你到底是有多大的影響力,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可以讓他拋棄十二年的飲食習慣,我還真低谷了你在他心底的分量。
“我怎麼會在這?”JACK冷冷的問。
“當我透過監控發現你出了事兒,就開始部署如何到反恐營救你,但是咱們的人還沒出動,你也知道我的勢力範圍不在這,就聽到門鈴響,出去的時候你人已經在門口了。”山口美代說道,“JACK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道是誰把你送到這的麼?”
“今天和我們接頭人,其實是反恐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