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什麼了?”
“他說他是我親爹,但他不會認我。”
陸鈞堯挑了下眉,“還有呢?”
“沒了,就這些。”古洛從那裡低著頭站著,指尖用力的掐著自己,陸鈞堯問什麼,她就答什麼,活像一個犯了錯的學生正在接受批評。
“行了,”陸鈞堯看她站著不動,也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微微彎了彎腰,“你要想哭就接著哭吧,我先回去了,不過這附近很難打車。”
說完陸鈞堯越過古洛就搭上了門把。
“等等,”古洛叫住他,“我和你一起走。”
說完古洛走過去為陳楠塞好了被腳,然後跟著陸鈞堯離開了病房。
他們並肩走在走廊裡,忽然聽到一陣說話聲,在夜晚的醫院裡十分突兀,隱約還能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在說著“不要。”
古洛聽著這聲音很熟悉,便循著聲源找了過去,發現那聲音是從樓梯間傳來的,透過玻璃窗,古洛看到一男一女正糾纏在一起,忘情的親吻著。
她看那兩個人有些眼熟,又湊近了一步想要仔細看,卻被陸鈞堯揪著頭髮扯了回來。
“人家幹那事你也要看,丟不丟人,好奇的話回家我做給你看。”
古洛拉下他扯自己頭髮的手,回頭瞥了他一眼,“不是,你來看,那人是不是林展?”
☆、我怎麼能回去
說著古洛將陸鈞堯拉到玻璃窗前,陸鈞堯掃了一眼,點了下頭,拽著古洛往電梯方向走去,“你眼睛還真尖。”
進了電梯,古洛就一直低著頭,等上了車,她才轉向陸鈞堯,“林展是不是也有很多女人?”
陸鈞堯正啟動著車子,也沒看她,“是。”
過了一會才又問道:“你認識那個女人?”
“她是個護士,平時很照顧我爸的,我以前經常跟她聊天,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從她剛剛的行為就能看出她不是個自愛的人,你又何必為她擔心?”
古洛聞言垂了眼簾,轉頭望向窗外,“其實我跟她也沒什麼不一樣。”
陸鈞堯看了她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沒有再說話。
頂樓
身穿病號服的女人立於窗前,看著陸鈞堯的車子駛出醫院,眼睛裡都是柔和的神色,旁邊一輛車子駛過,車燈照射過來,她看到車子的副駕駛座上還坐著個女人,頓時臉色變得扭曲,雙手緊緊的握著,恨不得要掐死什麼人。
最終忍不住,伸手拿起一旁的杯子,狠狠摔碎在地上。
屋外的雷至聽到響聲,急忙推門進來。
“小希,怎麼了?”在看到遍地玻璃渣後,更是跑到她身邊,“有沒有傷到哪?”
程希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頭望向別處,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我沒事。”
“你在這裡忍得這麼辛苦,為什麼不直接跟陸哥說你早就醒過來了呢?”
程希哼了一聲,語氣陰冷,“古洛還在他身邊,我怎麼能回去?”
“只要你醒了,陸哥會讓她離開的。”
“她離開又能怎樣?你以為只是單純的離開就夠了嗎?我要的是萬無一失!”程希紅了眼,雙手插進發絲裡,胡亂撓了一把,原本柔順的頭髮忽然變得凌亂不堪。
雷至見狀上前抓住她在空中胡亂揮舞的雙手,生怕她傷到自己,“陸哥重情重義,你又救過他的命,他一定不會再和古洛藕斷絲連的,你何必再去做哪些自己都不想做的事呢?”
聽到雷至的話,程希像是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掙脫掉雷至,叫囂著將他趕了出去,然後緊緊關上了房門。
後背倚著門板緩緩下落,那個壓在她心底的秘密就像是炸彈,隨時可能會爆炸,會將她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片甲不留,一步錯,步步錯,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除掉古洛,她才能安心。
。。。。。。
傅亦澤很晚才回家,開啟家門,襯著外面的燈光,看到玄關處蜷縮著一個身影。
路唯聲聽到聲音,急忙抬頭站了起來,“你回來了啊。”
“你怎麼在這?”傅亦澤開了燈,換了鞋,走近了才發現路唯聲的眼底還散佈著些許血絲。
“你今晚出去應酬,肯定會喝酒,我怕你傷口會感染,不放心,所以來看看。”路唯聲說著,眼睛卻往腳底的方向瞅,顯然是心虛的表現。
傅亦澤冷哼了聲,來到吧檯處又開了一瓶酒,“我的傷早就好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