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妖獸的屍骨,屍骨的下面,便是被燒的龜裂的大地,當真是寸草皆無。空氣中瀰漫著惡臭,幾乎都快讓人都快無法呼吸了。
這些內院弟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如此大規模的妖獸被殺,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訝異的面面相覷。雲清率先落了下去,而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雲清摸了摸那些妖獸的屍骨,回頭道:“還很燙手,看來也是剛滅的。”那些人皆是點頭贊同,此時空氣之中的燥熱還很強烈,明顯這裡剛剛燃過一場大火。
“這是什麼人乾的呢?”雲清撓著自己頭,完全想不清楚。若說是有妖王入侵的話,妖王雖然多都暴虐,但他應該去多多殺人,而不是在這裡殺妖獸。可若說不是妖王乾的,又有什麼人能用出這麼強橫的妖術來。
雲清等人在這裡打掃現場,查詢線索,就見遠處天邊飄來一人,正是雲狄。他急匆匆落下,對雲清道:“師姐,白院主說了,蒙山結界根本沒有任何人入侵過。也不可能存在妖王會混進來的可能。”
“那就奇了。那是誰幹的?”雲清有些迷惘了。
“雲清師姐,這些妖獸身上一塊黑色玉牌都沒有。”那些四處巡查的內院弟子說出了驚人之語。
“怎麼可能!”雲狄和雲清都面露訝異。那黑色的玉牌乃是明玉壇冰玉鑄造,本質上來說,材質和石頭差不多,水火不侵。被妖火所燒,最多是變形而已,絕不可能燒得完全不剩。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拿走了這些黑色玉牌,而這說明什麼,釋放這個妖術的人,便是試煉者之一。
“糟糕了!”雲狄和雲清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其他的幾個內院弟子,也都是面露焦慮之色。
雲狄苦著臉對眾人道:“這麼多妖獸,幾百塊黑色玉牌被人拿走,那今年的合格者,豈不是隻有寥寥幾個人?這怎麼和上面交代啊。招幾千的雜役?外院的三大院主要是知道這件事,還不得氣個半死。”
雲清一臉無所謂,道:“招一堆雜役,我是沒意見啊。”
“那你說什麼糟糕了?”雲狄不解的問道,他實在是拿雲清這個傢伙沒辦法。雲清哈哈一笑,滿面賠笑道:“我是說,我從宿院主那裡借了一千多隻二階妖獸,這一下幾乎全報銷了。我該怎麼和他們解釋呢,要不師弟你去幫我扛一下?”
雲狄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扛你個大頭鬼啊,我一開始就說了,別弄什麼二階妖獸,如今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自己去請罪吧。”
想象宿院主知道自己豢養的妖獸被人一把火燒光後的恐怖嘴臉,雲清也嚇了吞了口口水。而後看著雲狄道:“我原本以為也就死個十幾只,不會有什麼大事,誰能料到新來的小鬼裡面,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如果是一群人的話,或許還好說的,一個人的話……”雲清的面色一變,看看雲狄。兩個人心中都清楚,以他們二人的修為,尚且做不到如此,可以想象今年來的新人,是何等的恐怖了。
“請罪的事稍後再說,眼前的規則必須要改!”雲狄仗著雲清理虧,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怎麼改?”雲清一臉木然,儼然她是完全不願意改規則的。
雲狄道:“拿到八種玉牌的,就可以直升外院的正式弟子,取消黑色玉牌。”
“不行!這樣對拿到黑色玉牌的人太不公平,而且朝令夕改,有違我的原則。”雲清斷然拒絕雲狄的建議。
雲狄聽到這話,有些惱怒道:“算了,我不和你爭,我去找白院主商量這事!”說罷,雲狄御風而起,直接離開了。
“哼,就知道告小狀的小人!”雲清氣的坐在妖獸的巨大骨骼上,憤怒的嚼著檳榔。忽然她看到遠處的丘陵之上,似乎有幾個巨大的妖獸腳印。
再道江餘,江餘吞了那丹藥後,體力沒用多久就恢復了,雖行動無礙,但還是無法驅使靈氣。他甦醒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使用自己的靈解之法滅火。因為妖火已經存在了很久,靈氣已經被耗的差不多了,加上他用這一招沒午龍炎還並未大成,所以解掉沒午龍炎,也不過就是十幾次瞳術的事。而解掉瞳術後,他第一時間就帶著蘇羽兒將現場能撿走的黑色玉牌全都撿走了。而此時此刻,江餘與蘇羽兒騎著青毛狼獸,在一片平原上快速穿行。
江餘想找一個隱蔽一些的地方,他清楚以現在自己的脆弱,很難對抗出現的敵人。可不管他走到哪裡幾乎都有人,後來江餘索性就不躲了。原因很簡單,現在敢出現在天機樓附近的試煉者,幾乎都是拿全了七色玉牌的試煉者,這些人所需要的,僅僅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