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牧雲城之中,如果貿然攻擊他們,恐怕會招來極端的報復,那樣的話,牧雲城內就無法安生了。屆時必宗主必會問責大人,那樣太得不償失了。更何況,現在城內人手不足,根本無法針對十星番展開行動。”
“人手不足?”江餘聞言,眉頭一皺,道:“那人手都去了哪裡。”
左執事道:“都調派給了馬執事,城內的人手,僅僅夠守城而已。”
“哦?調給他做什麼?”江餘有些納悶,這些都是他不清楚的事情。
“這個……”左執事道:“我也不甚清楚,大人把他叫來問問,不就都明白了麼?”
江餘清楚,左執事這是在踢皮球,他多半是知道的,估計是不想惹麻煩,所以才讓自己去找馬執事,江餘心說反正最後也要找馬執事過來,也沒必要在這種細節上,和他糾纏不清。便揮了揮手,示意左執事可以走了。左執事聞言,如聞大赦,匆匆的就去了。
“馬執事……”江餘想了想,心說除了馬執事外的八大執事的職權範圍他都清楚,昨天聽他們彙報了。別人的工作都是一目瞭然,而只有馬執事報告的時候,說了一大堆繞彎的話,含混不清的,江餘也沒聽清楚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當時江餘沒心情深究,如今想起來,也覺得頗為奇怪。
第三百三十四章眾生之劍
江餘別過了馬執事,帶著紅柔返回自己府邸之中,而後差人去將馬執事叫來。沒多一會兒馬執事就趕過來了,看到馬執事的時候,江餘啞然失笑。原來這馬執事竟然穿了兩隻不一樣的鞋子,一隻是女人的鞋子,那鞋子太小,他穿不下,只能拖著。
原來江餘新官上任,誰也不敢做出頭鳥,去叫馬執事的時候,馬執事還在睡回籠覺,聽到江餘叫他,如同被雷擊了一樣,急匆匆就來了,匆忙間把女人的鞋子給穿來了。而直到他看到江餘笑,他才知道自己穿錯了,尷尬的要命。
“給馬執事拿一雙鞋來。”江餘一聲吩咐,立即由侍女送來一雙鞋子過來,放在馬執事面前,馬執事尷尬一笑,把鞋子換了,方才收拾下衣襟,坐在客座之上,雖然坐著,但心卻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江餘為什麼忽然叫他來。
“馬執事最近在忙什麼?”江餘坐在主位上,一邊飲茶,一邊問道。其實江餘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擺架子,但對付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都是給宗內服務而已。”馬執事諂媚一笑,露出一種“你應該懂得”的表情。
“哦?”江餘側目看了他一眼,道:“可我聽人說,馬執事最近可忙的很,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江餘說話的時候,十分的鎮定,似是拿到了什麼證據一樣。
聽到江餘這般說,馬執事心裡咯噔一聲,剛喝的一口茶水如同毒藥一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心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我頭上來了。馬執事腦袋裡飛快的旋轉,想著對策,卻沒想過,江餘完全是在誆他。
就見馬執事緩緩站起,卻十分迅速的伏地而拜,見他如此,江餘也微微一驚,但卻什麼都沒說,靜等著馬執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馬執事伏地道:“是屬下該死,屬下為宗內謀事的時候,一些關竅的地方,必要用一些手段,拿了一些不該拿的,用了一些不該用的。但事屬下對神武宗可是忠心耿耿,每一件事情都做的認認真真,一點也不敢疏忽,年貢可是一點都不會少的。”非是馬執事膽小,而是江餘身為城主,對他有生殺之權,由不得他不怕。
聽得這些,別的江餘都不在意,惟獨馬執事說的那年貢二字,江餘心說什麼是年貢,自己還不知道。他索性擺了擺手,冷冷的說道:“你不要再犯就好,同守一方,我也不願意為難你們,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馬執事一邊聽著江餘的話,一邊忙不迭的點頭。江餘話說完後,忽然話鋒一轉道:“你說的年貢,賬本帶來了麼?”
“有有有!”馬執事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冊賬目,交給紅柔,再由紅柔遞給江餘。
江餘開啟那賬冊,只是隨便看了幾頁,一股怒火就升到腦上。原因無它,這賬目之上,記錄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生意,而其中最主要的一項,就是買賣女子的生意。而賣主不是三王院的人,就是五蘊道的人。江餘不用問,就差不多能猜出來這是什麼原因。三王院和五蘊道之間,日夜攻伐,而他們抓獲的俘虜,壯丁多半都送回去做苦力,而年輕的女子幾乎就都賣給了神武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江餘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本賬冊之上所記錄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