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城主?”江餘聞言,神色一凜。歐陽麟和那個院主在一起,江餘一點都不意外,這個他早有預料。而其他幾個城主竟然也在,這他就沒料想到了。而如今這些人湊在一起,江餘一直想不通的事,反而一下就想通了。那就歐陽麟為何會來找自己。若只是他自己來,江餘猜不透,而將其他的人都帶過來。那麼就很容易猜了。
和年貢有關!
為了湊齊年貢,除了牧雲城之外,其他幾城,那幾乎都快把地皮給刮乾淨了。可是這樣做,卻使得本地的富戶大量外逃,都跑到了沒有加稅,反而減稅了的牧雲城。牧雲城如此做,顯然是不合群的。如今這些城主都來了這裡,估計是為了這件事情,來興師問罪的。
“孃的,我還會怕你們。”江餘示意那驛官不用跟著他,他獨自一人走進那驛館之中。就見驛館之中,有七八個人在裡面正在和一群女子飲酒作樂。而江餘剛進去,立即就有不認識他的護衛阻攔過來,江餘二話不說,很簡單,那個敢動手,他就拳腳招呼,很快,身後就多了一大片倒地的護衛。
江餘的速度,迅捷如風,打倒了不少護衛,卻沒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江餘索性站在院子當中,用渾厚的聲音道:“見過各位城主了。”江餘故意使用了靈氣,聲音高亮,但只是在這個院子裡來回環繞,並不會傳出多遠去。聲音極大,音波震的房上的瓦片都在亂飛。如同颳了颶風一樣。
江餘的一嗓門吼過去,果然奏效,一時間,那些在屋中飲酒的人,都停了下來,而那些女子,個個都被嚇得花容失色,躲到角落離去了。屋中的人多半也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不知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中,只有歐陽麟是認識江餘的,他淡然一笑,站起身來,站在窗邊,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江城主,怎麼,是在怪我等在此飲酒,沒有叫江城主麼。”他微微一笑,側目對身邊的人道:“快,給江城主騰出一個位置出來。”
“不必了。”江餘一擺手,道:“有話就在這裡說好了。”
聽了江餘說這話,歐陽麟慢步走房間裡走了出來,而其他幾個江餘不認識的人,也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江城主,看來你知道我們為了什麼而來。”歐陽麟笑著說著,說話的時候,側目看向一邊的一箇中年人,又回頭看看江餘,對江餘道:“忘記介紹了,這位是聖壇來的溪歸院主。
“見過溪院主。”江餘隻是拱了拱手而已。那中年男子半闔著眼睛,沒說話。顯然對江餘來這裡的舉動不滿。
對溪歸院主行禮之後,江餘轉目看向歐陽麟道:“我只是依禮而來,至於你們為什麼來這裡,我完全不知。”
眼見江餘裝傻,歐陽麟淡然一笑,道:“好啊,那我就和江城主說清楚好了。江城主城裡的規矩,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你現在的做法,是陷同僚於死地。”
“我還是不懂,我做了什麼,會陷於你們於死地?”江餘冷笑道。
聽江餘這樣說,歐陽城主身邊的玉門城城主韓文闖怒罵道:“姓江的,少他媽的裝蒜,你壓低了稅率,六城的商賈,都跑到了你這邊,讓我們……”
“誰給你的膽量,讓你敢和我這樣講話?”那人話未說完,江餘面色一變,接住一塊搖搖欲墜掉落下來的瓦片,就直接丟了過去。
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瓦片!
如此的瓦片丟過來,雖然速度極快,但這些城主卻都沒將這當一回事,畢竟能當城主的,都是有修為的,這樣的攻擊,沒什麼用處。方才罵人的那個城主,手中的利劍出鞘,一劍橫掃而去,試圖直接將那瓦片給擊碎。可是事情卻出乎所料,劍於瓦片相擊,就聽喀嚓一聲金屬脆響,那劍斷成了兩截,而那瓦片,也改變了軌跡,直上天際。
一時之間,六個城主和一個院主,都驚呆了!
令他們驚訝的事情有好幾件,第一個就是瓦片是如何將一併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給打斷的。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更不可思議的事,那瓦片並沒有傷到韓文闖,甚至根本都沒讓他後退。按照常理,如果丟出來的瓦片可以打斷對方的兵器,那麼此時的韓文闖應該已經被打飛出去百丈遠了。可是並沒有,大家都看的出來,不是韓文闖修為高深,而純粹是江餘的手法神乎其技。這種神乎其技,絕對不是巧合,而必是擁有極高修為的人,才能勇氣用出這樣的一招。
江餘的一招,令眾多想和韓文闖一樣想仗著人多,發洩的人有了忌憚之心,因為他們都看的出來,如果江餘剛才飛的瓦片,沒有手下留情,可以直接斷劍之後,再將韓文闖的頭給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