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開心,但是至於為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王憐花一直都將心事藏在心底,阿夜從來沒有見過他向別人說過自己的事情。在阿夜心中,王憐花一直都是神秘的,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王憐花走在街上,他緩緩踱步,雖然眼睛一直都在看著周圍,不過他腦子裡面卻在想著洛陽花會的事情。
忽然,王憐花瞥見路邊的一人,只見那人反穿著件破舊羊皮襖,敞開衣襟,左手提著只酒葫蘆,腰間斜插著柄無鞘的短刀,年紀雖然不大,但滿臉俱是鬍渣子,漆黑的一雙濃眉下,生著兩隻貓也似的眼睛,那雙眼睛看似漫不經心地掃視著路上的行人,但是王憐花可以肯定他將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記在心中。
那人瞥見王憐花,眼睛一眯,似乎是看中了獵物一般。
王憐花將摺扇一合,並沒多加理會,不過王憐花有預感,那人肯定不會就讓自己這麼走了。
果然那個胡茬少年跳到王憐花面前,擋住他前行的路,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兄臺英俊瀟灑、儀表不凡,不知可否賞光一同喝杯酒?”
阿夜見擋路的是個很邋遢的人,立即心生厭惡,想著自家少爺怎能和這般野蠻人一塊兒喝酒。於是立即擋在王憐花面前,說道:“你是哪來的傢伙,也配和少爺喝酒?你也不看看你長啥模樣。”
那人被人這麼說也不臉紅也不走開,而是看著王憐花說道:“你這小廝也著實不講理,你家公子還沒說話你怎好多舌。”說著便將目光轉向王憐花,看著他的反應。
王憐花倒是對這個人感興趣了,他笑道:“兄臺所言極是,只是我這小廝就是這樣的毛病,不論小弟怎麼調·教依舊死性不改。小弟觀兄臺瀟灑豪爽,為人不羈,亦是親近得很,不如今天由小弟做東,請兄臺喝上幾杯如何?”
阿夜心中有些委屈,嘟著嘴,滿臉的無辜。
那邋遢少年眼睛一亮,笑道:“既然你要請我,我自然不會和你客氣。我聽聞這洛陽城裡最好的酒樓就是點紅樓,聽說那裡最好的酒是窖藏五十年的大麴,只可惜那裡的酒貴得很,看你模樣應該不會在乎這些小錢吧。”
王憐花聽了,只覺得好笑,說道:“你倒是不客氣,好,點紅樓,最好的酒,小弟請你!小弟王憐花,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邋遢少年擺擺手說道:“什麼高姓大名,我熊貓兒只不過是只醉貓罷了。”
王憐花笑道:“熊貓兒?這名字好,和你貼切的很。”
熊貓兒哈哈大笑,拍著王憐花的肩說道:“走我們去點紅樓喝酒去!”
阿夜在一旁欲言又止,直直地看著王憐花。
王憐花對他說道:“你回去告訴母親,我今天晚些回去。”
阿夜撇撇嘴,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離開了,只不過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熊貓兒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
熊貓兒大笑道:“你這小廝倒是有趣的緊。”
王憐花亦笑道:“若是無趣,我又怎會將他帶在身邊?貓兒,你不是想去喝酒麼?我們走吧。”
熊貓兒一愣,貓兒?這是在叫他?他有些愣愣地看著王憐花,問道:“你叫我貓兒?”
王憐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是叫熊貓兒麼?我叫你貓兒有何不對?”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他吧,想到和他一起打拼的那些兄弟都叫他大哥,長輩也只稱呼他名字,更別說那些比他小的人了,如今頭一次聽見有人叫他貓兒,熊貓兒倒是覺得異常順耳,他咧嘴一笑,說道:“好,貓兒就貓兒,還從來沒人這麼叫過我哩,今天聽你這麼喊倒是順耳得緊。”
王憐花笑道:“哦?那我以後就叫你貓兒好了。”
熊貓兒看著王憐花,總覺得眼前這個比他年幼的少年不簡單,他心中暗自留意,不過卻已然將他當做朋友了。
兩人走在街上,邊走邊聊。
熊貓兒說道:“你這人倒是奇怪得很,要是別人聽見我這麼訛他,絕對會揍我一頓的。你倒好,還真請我喝酒。”
王憐花說道:“我王憐花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這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我看得出貓兒你是個俠骨錚錚的漢子。像你這樣的人,一旦成為朋友,那便是掏心掏肺地對人好,結交你這樣的朋友,我王憐花破費些酒錢又有何妨。”
熊貓兒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坦白,但是這樣一來原先的那些疑慮全部消失了,熊貓兒就喜歡和這樣坦率的人做朋友,不過面上還是故作驚訝道:“好啊,原來你是作這般思量,看來這酒我還不能喝了,不然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