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面板起紅疙瘩的,藥效也最多十天,只是臉上的印跡卻再去不掉。
“果然,烏其格,我現在倒慶幸她那女兒沒進我家的門啦。有這樣一個狠毒的母親,那女兒只怕也不是什麼好貨。”
“還是主子英明。”
“讓人按商量好的辦吧。用我們自己的藥,我們也不能造那樣的孽,總得給人留條後路,沒了皇上,不是還有個嶽樂嘛。”
“是!”
次日,“呂記裱麵店”裡的一個夥計向呂老闆辭工,說是他家大哥前幾年出海跑船,音信全無,本以為早就客死他鄉了,不想前幾天回來了,賺了盆滿缽滿,給家裡一氣置了房子田地,又給弟弟準備好了娶親的銀兩,讓他回家成家侍候父母田地,想讀書的話也願意供他再讀上幾年書。
呂師傅對這個小夥計印象極佳,勤快老實不多話,還肯上進,初來時大字不識一個,現在也識了有兩三百字了,見他如此,也為他高興,還多給他結了一月工錢。
這小夥計也是知恩識趣之人,下午又趕著送了兩大包海貨來,說是大哥帶了好些回來,一包給呂老闆,感謝他這兩年的照顧,一包給常來學畫的董鄂小姐。小夥計扭扭捏捏憋得臉通紅。
呂老闆開懷大笑,烏雲珠這樣的女孩子,誰見了不喜歡,這也是人之常情。
呂老闆也不推辭,收了下來,又交待那小夥計如果碰到什麼難事可來找他,他會盡力相助的。
當天晚上,呂老闆就試了試海貨味道,確實回味無窮。
很快,呂老闆就親自送了海貨上鄂碩將軍府,順便去看一看他的小弟子,也不知她準備得如何。
鄂碩見呂老闆登門,自然大喜,又趕緊把烏雲珠叫出來,共聚一堂,喜氣洋洋。
後院的董鄂夫人可不怎麼高興,“一個姑娘家,居然出去接待客人,這老爺八成是腦袋糊塗了吧。”
旁邊有人勸道:“夫人,就算看在兩個少爺份上,你也不能繼續與老爺僵下去了。這大小姐沒幾天就要進宮候選,您還是委屈一下,給個笑臉。”
“唉,我這命怎麼這麼苦。交待廚房,整治一桌酒席給前面送過去吧。那包海貨,拿到我房裡來,等哪天我送回孃家去。”
“夫人,這東西過了老爺的眼,你若是全部都拿了,那老爺肯定又會跳起來。依奴才看,你何不如就做上一兩回,其餘的自然就任夫人處置了。”
“嗯。你選兩樣便宜的,送到廚房去,做了一併給前頭送去。”
“是,夫人。”
陪著父親師傅吃過豐盛的晚餐後,烏雲珠先行回房,留下那兩位繼續把酒吟歡。
翻了翻書,也該睡了。
蓉妞叫了粗使丫頭把熱水打進來,伺候烏雲珠洗漱後,睡下不提。
次日一大早,鄂碩府上就亂了起來,三日後就要進宮候選的小姐居然長出了滿臉滿身的紅疙瘩,看人就讓人噁心。
進宮選秀畢竟是關係家族的大事,董鄂夫人也沒了爭鬥的心思,趕緊讓人去請了大夫。
大夫來了把過脈,又細細詢問了飲食起居後,得出結論:食物過敏。
鄂碩氣昏了頭,衝著夫人就發起火來:“你存得什麼心,居然做海貨來吃?”
鄂碩夫人氣急:“鄂碩你瘋了吧?那東西是那姓呂的送過來的,你吃了我吃了兒子吃了姓呂的也吃了,都沒事,只怕是你這女兒命賤,受不了這麼大的福分吧。”
鄂碩更加火上加油,兩人又吵作一團。
床上的烏雲珠掙扎著開口:“阿瑪,這不怪額娘,您別說了。”
鄂碩夫人房裡的丫頭也在一旁開口說道:“將軍,請恕奴才多嘴。夫人可全是一番好意,想著海貨難得,自然要拿出來待客。出了這事夫人還著急著請大夫,將軍可不要錯怪了夫人啊。”
鄂碩夫人欣慰地衝著丫頭點點頭,總算有一個說公道話的。
鄂碩聽了也無語,能怪誰啊?
請了多位名醫來看診,都證明是食物過敏,也只能開一劑清熱解毒的方子先吃著,有看過類似情況的大夫安慰說,不要抓撓,十天半個月後就會自消,不會留下痕跡的。不過特效藥是沒有的。
三天後的選秀已經徹底沒了希望,如今的烏雲珠連說話都困難,難道到時抬著去?
再無辦法可想,鄂碩只能向上申報因病免選,總不能把醜丟到宮裡去吧。
安郡王得了訊息,也上門來瞧,甚至還帶了一個太醫來。可惜太醫也沒有帶來好訊息,確實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