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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此刻還能思考和交談,但是我看見他的靈魂卻還在不斷的破碎,看樣子應該是臨死的迴光返照罷了,我便也沒有再出手的意思。
“你不是想要毀滅這個世界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又對他問道。
他聽完之後悽慘的笑了起來,鮮血隨著他大笑的動作不斷的從傷口滲出,他又看著我說道。“在‘過去’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你臨死掙扎給破壞了,甚至在‘現在’你不惜毀滅自己的‘未來’也要阻止我。這樣執著的你,現在為什麼又要毀滅你想要保護的世界?”
聽完朔的問題我望向那片末日的天空,看著不斷匯聚而來的命運低聲的說道。“我的目的不是保護這個世界。無論是‘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心意未曾改變,都是要毀滅這名為命運的枷鎖。”
“這枷鎖一日不被終結,世界一日沒有真的自由,雖然世人沒有察覺身上所承受的束縛,可我卻清晰的看見,所有人操線木偶在這名為世界的舞臺上,在神定下的命運中機械的運作。”看著朔我又說道,“而且,如果這命運不被終結,即使我犧牲自己毀滅了現在的你。終有一日,命運將會醞釀出新的朔來,而我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新的林夕來對抗你了。”
聽完我的話朔嘆了一口氣,眼中的灰色越發的深沉,“我將人類的潛力低估了啊。”此刻的他已經被我逼上了絕路放棄了掙扎,絕望讓靈魂崩潰的速度加快,朔的身體在我眼前迅速的消失,而此時他又抬起頭看著我笑了起來。
“神將自己的血肉鑄就成了這個世界,或許在他看來這人類和他的孩子一樣吧。而想要毀滅他創造的一切來複活他的我也被他所憎恨,才會落得了這樣的下場。”崩潰已經達到極限,朔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下去,看著我他又說道。“不過你毀滅‘現在’創造出的自由‘未來’,你卻無法親眼所見了,比起我來,更加悲哀的是你啊!一切值得嗎。。。?”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就完全的消失了,看著朔消失的方向我也沉默了下來,低下頭望著手掌中雜亂的掌紋,思考起他說的話來了。
我又抬起頭來,此時整個世界的命運已經匯聚在我眼前。錯綜複雜的灰色繩索纏繞在我眼前,就如同掌紋一般。我望了片刻,伸出手來抓住那繩索的一端,嘆息的說道。
“毀滅吧,‘現在’。”
此時我身上所寄宿的神的遺骸,‘朔’‘望’‘神無’‘歸墟’,四種異種之魘相應了我的呼喚將力量匯聚與手中,被我所觸碰的灰色繩索瞬間崩潰,而那崩潰順著繩索不斷的朝上攀升,空中盤踞著的‘命運’扭曲的掙扎起來,可是也無法抵抗這種力量。
這世界的‘命運’是每個人的‘命運’所集合而成的,此刻隨著天空中不斷崩潰的同時,那些被摧毀了的‘命運’所對應的承載者也被一團烈火吞噬化為了一道光芒直衝天際。
那些光匯聚在我眼前的天空裡,變成了光源照耀的四周雪白一片。而望著那預示著末日的毀滅之光,我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末日的場景竟然會如此的美麗。
此時旁邊又傳來一人的氣息,我側過頭朝他望去,看見是孝翰拖著重傷的身體走到這山頂,他撐著破魘朝我走來,眼中沒有了憤怒,只有哀愁。
他走到我身邊低下頭望著我,而我衰弱的對他笑了笑說道。“你不用麻煩的來殺死我了,我的靈魂正在崩潰,很快我就會自行消失了。”
似乎是我的話將他激怒了,他怒吼著將破魘朝我刺來,我沒有力氣閃躲而他也並不是想要刺殺我,刀刃幾乎是貼著我的脖子插進了地面。
這動作消耗了孝翰所剩無幾的力氣,他靠在破魘支撐著在那裡不斷的喘息。而溫熱的液體落在我的臉上,竟然是他的淚水。
孝翰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來,一拳打在我臉上又衝上前抓起我的衣領,可等了半天第二拳卻遲遲沒有落下。孝翰此時抬起了頭望著我,我清晰的看著他的淚水不斷的滑落,他咬著牙似乎想要忍住,可卻無能為力。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哭的樣子,好難看。”我輕聲的笑了起來,對孝翰說道。
他放下了握住的拳頭,拉著我的衣領咆哮著對我說道。“你這個傢伙不是一直都很弱嗎?你不是不被人保護就活不下去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
望著那天空中如同絢爛星辰一般的靈魂之火,我笑著說道。“只有毀滅了這一切才會有新的開始,在‘未來’大家都會生活在沒有魘沒有神沒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