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人的把柄。用小把柄帶出大後臺…正是政爭的通常模式,何況這次還是被抓了個正著呢?
士黨在朝堂上本來就處於絕對下風,藉著這個機會,瘟神應該可以取得更大的戰果吧?
不過,梁成也不怎麼在乎,就算是梁家,除了家中老母妻兒之外,也沒什麼人會令他掛心,他最關心的還是能不能保住家小。這場海戰他已經竭盡全力了,輸了也沒辦法…又何必用全家給別人殉葬呢?從前,自己又沒受過人家的恩惠。
所以,等到被人帶到船塢去見謝宏的時候,他已經打算全面合作了,就算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也要保住家小不被牽連。
“你…就是聯軍的指揮官?”謝宏上下打量著來人,和很多水手一樣,常常經受風吹日曬,梁成也是臉膛發紅,不過跟普通水手不一樣的是,他xiong前飄搖著一縷長髯,倒和演義中的關羽有幾分相像。
“正是罪官。”梁成心裡也在驚歎,聽說過謝宏的名聲,然後見到他的人,多半都會發出同樣的驚歎,太年輕了!也只有神人下凡才能解釋得了他做出來的那些奇蹟了。
“不經朝廷許可,擅自調兵攻打皇港,你可知罪?”
“罪官知罪。”謝宏的聲音不高,語調也很平緩,可梁成心裡卻是咯噔一下,馬上提到了嗓子眼,屏息靜氣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嗯,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謝宏點點頭,很滿意的樣子,“那麼,梁指揮,你可願意為皇上效力?”
“罪官……啊?”梁成直接磕頭下去,就打算坦白從寬了,可頭還沒碰到甲板,就聽見了這麼一句,他猛地抬起頭來,由於動作太過迅速,他的脖頸間發出了一陣脆響,那是頸椎骨受到擠壓的聲音。
“侯爺,您的意思是?”他完全不能置信,對面這人不是瘟神嗎?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會輕輕揭過,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吧?
“要是願意改過,為皇上效力,那本侯就給你個機會,要是執mi不悟,那就太遺憾了,梁指揮,你以下如何?”謝宏淡淡的說道。
出現了,陸小四在旁邊翻了個白眼,跟他對敵時千變萬化的手段大相徑庭的是,侯爺招攬人才似乎來來去去只有這麼一招,每次都是這麼個套路,怎麼也不膩煩呢?
不過,一招鮮吃遍天,這話倒也不錯,看看被招攬的人的反應就知道了。
“卑職願意,卑職願意!”梁成欣喜若狂的連連磕頭,他心裡再沒有其他念頭了,死裡逃生,還有什麼可不願意的?何況,這可是為皇上效力。
梁成驚喜交集的離開了,戴子瑜卻皺起了眉頭。
“侯爺,您要用他為將?這人可是嶺南梁家的人………………”
梁成的本事他都看在了眼裡,可這人的忠誠度卻難以保證,不但是梁家的人,家小也都在嶺南。雖然以旅順的軍制,一個軍將想舉兵叛亂的難度很高,如今的海上也不再有像樣的敵人,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託底。
何況,看侯爺的架勢,似乎有吧那些水師一併納入的意思,這些人多半都是同鄉,團結得很,即便打散了編制也很危險啊。
“沒關係,先不讓他帶兵,循溫和他們的成例就可以了,海洋學院的軍事科目正好沒有合適的教官呢。
謝宏笑道:“帶兵可能有問題,教學生就沒問題了,就算他心懷異志,難道還能故意教錯不成?那些水兵也都是老水手了,遣散了也實在有些可惜,先整訓一段時間好了,等過兩年,海軍規模再擴大的時候,正好能用得上。”
除了水xing,水手的經驗也很重要,對於水文地理的瞭解,對於洋流、風向的判斷,還有應對惡劣天氣,這些都不是單純依靠訓練就能得來的,所以,謝宏對這些水兵看得很重,用好這些人,才能順利的完成下一步大戰略。
“侯爺真是寬和………………”戴子瑜感慨道,傳言說瘟神心狠手辣,可現在看來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麼,連為首的敵人都這麼輕輕放過了,還有誰能更仁慈的?
“寬和?”謝宏劍眉一軒,冷笑道:“戴先生錯了,這些人不過是受人驅使或者貪人錢財,這才悍然上門滋擾,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們身後的那些主使者,哼,清算,還沒開始呢。”
“侯爺,船驗收完了,技術報告明天給您送去可好?”戴子言是造船廠的頭號技師,不過卻是個不管事的,所以實際上的負責人還是王“不用那麼麻煩,我都看過了,沒問題,別說去倭國,就算去倭國東面的那個新大陸都沒問題,謝大人你就只管放心上路吧。”謝宏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