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扯著一頭霧水的左欽離開了。
“最適合左兄弟的任務?難道侯爺這就要出塞追擊殘敵了?”左欽自己一頭霧水,楊玉等人也是疑竇滿腹。
現在最可能有戰事的就是宣府了,按說興和的韃子收到訊息後,定然膽寒,可韃子就是韃子,他們的心思和野獸差不多,正常人是很難估量的,說不定他們被激起了決死之心,打算報仇也說不定呢。
“楊兄弟的猜測也不無道理,不過,以老哥我的看法,侯爺大概是要去大同了,此次慘變,罪魁禍首與其說是韃子又或王勳,莫不如說是那些文官……”張輗有些木訥,可心思卻不少,他迅速領會了謝宏那一眼的意思。
“不是老哥我推卸責任,幾位兄弟,去順聖川之前,甚至直到和韃虜照了面的時候,老哥我還認為會有一場血戰呢,誰知道王勳突然鳴金而退,我……我也是萬般無奈啊,唉。”
張輗語調沉痛,他並不是在裝可憐搏同情,當時那種情況下,就算他堅持不退,軍心也已經動搖了,他的部下不是近衛軍,沒有士氣只升不降的屬,所以,他不退也是於事無補。
“事後,我等也向王勳質問過,不過他卻出示了崔巡撫的手書,說是殺虎口有警訊,大同危急……各位兄弟,這麼多年了,九邊都是文臣當家,哪怕是明知有陷阱,只要大人們下了命令,咱們這些武人還不是得眼睜睜往裡跳?”
他慘然一笑:“所以,哪怕明知王勳的舉動有異,老哥我也只能忍著,直到聖駕親臨,這才撥雲見日。我對不住宣府的諸位,更對不住在順聖川殉國的張總兵以及將士們,等此次危機過去,看到那些該死的國蠹遭了報應之後,老哥我就卸甲歸田,略略補償心中的愧疚。”
“張大哥言重了,是小弟太過糾結了,你莫要往心裡去。”靳英是個口硬心軟的子,張輗說的那些他也是感同身受,聽對方這樣一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然,”張輗擺擺手,道:“其實,我們這些老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皇上年方弱冠,侯爺與他年齡相仿,近衛將士也都是如此,他們用的戰法很新穎,全不是我們這些老傢伙能想象得出的。”
“呵呵,”他笑了笑,又道:“以侯爺的手段,未來的變化肯定越來越快,老哥我是很難適應了,想要報國,莫不如把子弟送到近衛軍去呢。老哥我可是聽說了,這一次大戰中,最耀眼的陌刀陣,就是以宣府子弟為主,你們可是大大的了臉啊!”
說話時,他的神情中倒也不見落寞之意,反是羨慕之情溢於言表,配著他那張樸實的面容,顯得很是真誠。
“張大哥說的也是,小弟有個侄子,就在近衛軍中任隊長,火篩來襲,陌刀兵反衝的時候,他就在聖駕身邊,親眼看見皇上揮刀殺敵了呢。”靳英的心思淺,注意力一下就被引開了,倒是向眾人提起他剛知道的那件得意事來。
“皇上果真上陣了?親自給大軍斷後?難怪近衛軍贏得那麼幹脆利落呢,皇上親自揮刀,誰還能不拼命呢?”
“非是開國君主,卻親自提刀殺敵,咱們大明這也算是開天闢地以來的頭一份兒了吧?”
“當然了,咱們大明的天子,就沒有一個孬種,連當初的英宗皇帝去土木堡的時候,也是去履行幼時向仁宗皇帝許下的諾言的,他本心是想親自上陣殺虜的,只是被那些小人害了,這才……”
“天下的事兒,多是毀在那些小人手上的,不過他們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等聖駕去大同,等聖駕返京,就是他們的末日!”
“對,咱們大明有這樣勇武的天子,中興可期啊,哈哈。”
為自家子弟自豪,為大明自豪,為大明天子自豪,眾將間的氣氛迅速融洽起來,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吸引了不少軍卒的注意力。
其後,武皇帝的稱號也是不脛而走,和正德親自提刀,斬首十級的戰績一起,迅速傳播了全軍,並且向民間擴散著。
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著大明的武皇帝,以至於正德還在位,就有了類似諡號的稱謂,說起來,這同樣算是開了記錄,堪稱大明的頭一份。
不過,當事者才不會在乎呢,從即位以來,他破的記錄數不勝數,哪裡又會在意這點小事兒呢?
“大哥,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去大同?或者還是去江南吧,寧王叔不是要造反嗎?朕正好去把他拿下。”王勳有謀逆之心,卻無逆天之力,內消弭於無形之間,讓謝宏很欣慰,可卻讓正德更加失望了。
好在他還有希望在,大同還有不少士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