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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部分

入味的拆骨肉,還有和肉骨頭一起燉的酸菜,當然,她也愛吃嫩嫩的、香滑的血豆腐。

是百吃不膩的那種愛吃。

連枝兒、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就都坐在炕上的日影裡,一邊說笑,一邊吃凍梨。張氏也滿臉喜色,今年還是第一次,殺年豬特意將張青山一家都請了來。而且。在酒席上,這些女眷們說說笑笑的,既熱鬧又親熱,這讓張氏的心情非常好。

與張氏和幾個孩子的悠閒、歡喜相比,連守信的眉頭就顯得不那麼舒展了,而且還偷瞄了張氏好幾次。

“爹。有啥事,你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咱也好商量著解決啊。”連蔓兒就道。

“也沒啥事。”連守信有些吞吞吐吐地開了口,“就是……,就是你大伯和你二伯他們倆,都喝的有點過量。”

“爹,不是沒鬧起來嗎?”五郎就道,看來他在前院也聽到了點訊息。

要招待的人一多,這酒席上的座次、人員的安排也是不能馬虎的。而今天連蔓兒家這幾桌酒席的人員安排,是經過一家人的商量,確定十分穩妥的。而且每一張桌子上,她們還委託了人幫助陪客,也就是照看著。

比如說地下那兩桌,一桌就是吳玉貴和吳家做陪客、照看,另一桌是吳玉昌做陪客照看。而炕上那兩桌,連守信那一桌不必說,另外一桌,是委託給了老黃、

被委託的這幾個,那可都是吃得開、鎮得住場面,兼八面玲瓏的人物,有他們在,這酒席上管保不會出什麼岔子。

“那是多虧老黃照看著,老爺子又提前把他們倆給帶走了。要不然,這可真難說。”連守信就道。

“具體是咋回事?”連蔓兒就問,“他們是說啥怪話了?”

“是啊,咋回事?”張氏也問。

“那個……孩子他大舅和老舅沒跟你說?”連守信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向張氏問道。

“沒有啊,他們啥也沒跟我說就走了。我看著,也不像是有啥事的樣。”張氏就奇怪道,“孩子他爹,是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給我兄弟話聽了?”

張氏也不傻,一下子就猜了個 不離十。

連守信見張氏不知道這件事,有些欣慰,還有些後悔。欣慰是因為張慶年兄弟倆省事,沒在張氏跟前學舌。後悔的是,如果知道張氏完全不知情,他就不該先提起這話頭。

“爹,有啥你就說。我娘肯定不能跟你生氣。要是你現在不說,遲早我娘也能從別人那知道,那可就不好了。”連蔓兒就道。

“你說,這還瞞著我幹啥。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他們是啥樣人,我這心裡有數。”張氏就也道。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連守信也沒有了隱瞞的理由。

原來張慶年兄弟和連守仁、連守義坐同一席,連守仁和連守義在太倉是吃慣了好的,回到三十里營子卻一直吃的清湯寡水,勉強溫飽,見了這一桌好飯菜,兩個人就都很不客氣地,放開量來吃,來喝。

席上眾人喝酒,只是第一旬,老黃帶了他們兄弟兩個一杯,之後,就沒人理他們了,反倒都去和張慶年兄弟喝酒。

沒人和他們喝,他們就自己喝。

喝的半醉,連守仁還好,連守義這一張嘴就開始胡咧咧。他也沒衝著別人,就衝著張慶年兄弟倆去了。

連守義就說老張家是借了老連家的光,發了財。還說老張家靠閨女過日子。又說張氏不賢惠,顧孃家,不顧連家。

張慶年兄弟都是心腸直的漢子,聽連守義這樣胡說,當然不能忍。

張慶年就差點掀了桌,被張青山給喝住了。

“那喝醉的人,你和他一般見識幹啥?”張青山呵斥張慶年,“這在座的,哪一個不心明眼亮,到底咋回事,誰心裡不明白?你給我老老實實坐下,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你守義大哥咋說,你就咋聽著。今天是你姐夫殺豬請客,別人攪鬧,你得忍。不能掃興,壞了好兆頭。為了你姐、你姐夫和你外甥外甥女,你給我忍著!”

張青山說完這話,就沒事人一樣地舉杯敬連老爺子。

連老爺子並不是個糊塗人,這杯酒他怎麼能喝的下。連守義胡說八道,張青山說不計較,就真的不計較了?這些話,誰能不計較。張青山這話說的敞亮,事辦的漂亮,他要是稀裡糊塗,含糊過去,那這個臉可就更丟大了不說,從此,與張家,可就算結了仇。

連老爺子接了張青山的酒,沒有喝,而是大聲罵了連守義。並鄭重地向一屋子的人宣告,連守義是胡說八道,張氏是孝順兒媳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