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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歪嘴在被窩裡一激靈,“天啊,這啥時是個頭啊!這幫天殺的,到底想找什麼啊?”他悲哀地想。

第二天,小柳子三皮溜子去警察局子“踩點”,向李老實打聽清了路徑,直奔商會會所,現在的警察廳。

可能是鬼子覺得商會會所的“風水”不好,剛住兩天就不明不白地著了場大火,燒燬了大部分的日軍冬季軍需品,為此松原的鬼子首腦差一點被全部撤職。想前想後,把原因歸於了風水不好這個理由上,於是把這個不吉利的地方讓給了警察,自己搬去了隔兩道街的原松原學堂。

這裡,只留下了一個鬼子小隊幫助“黑狗子”撐著門面。

小柳子說,劉鐵石記,不一會就把周圍的地型基本記了下來,有不清楚的快腿三皮幾個來回,也就搞個*不離十了。三個人快步回了李老實的客店,小柳子一時高興,向著李老實開了腔,“怎麼了,掌櫃的,見我面怔什麼,有什麼好吃的,上來讓我填填肚子,行不行!”

李老實的記憶一下子被開啟了,一年前小柳子七狗翻牆了他家,買走了火油與棉花,那一幕的記憶太深刻了,小柳子那滿身是血的神情與今天是十分的相像,讓李老實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你是,你是……”李老實開始結巴,比了個“八”字的手勢。

小柳子一驚,既然被認出來了,就不再遮著了,“又見到老熟人了!”他笑著說。

常府,流水壽筵已經擺開,一大早,一排排的暖轎、汽車就把小巷擠的水洩不通,常顯和在早上露了一面,應已經退回花廳,等待正午的吉時,這叫避壽。

松原縣城的警務廳,門前的警察崗哨明顯比平時要少,因為頂頭上司的壽誕,警察們也要湊份子送禮,而送了份子,也不一定夠身份去喝上一杯壽酒,所以當官的一大早就已經去了常府,沾沾這份“殊榮”,普通的黑狗子們,由於沒了管束,大多也都自己找地方尋樂子去了,警備廳明顯顯得冷清。

傍正午,一小隊抬著食盒的夥計走到了警務局門前,歪嘴劉管家苦著臉笑著,對著崗哨上的警察點了點頭,“常廳長叫我來犒勞犒勞兄弟。”

後面的幾個人送上了一份菜,一小壺酒。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幾個崗哨如在夢中,但是劉管家那扭曲了的臉就在面前,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讓幾個崗哨喜出往外,不住口地千恩萬謝,一個隨從模樣笑嘻嘻的夥計開了腔,“不知道里邊還有多少的兄弟,我們多備了幾份,也讓大家沾沾喜氣,老爺說了,要親自送到手上,你看這……”指了指門內。

警察們那還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手一抬就放了行,幾個人進入到了門裡。

商會的大廳,現在已經改作公事房,幾個文職人員正在閒聊,一見眾人抬著食盒入來,又有門崗陪著,都怔了一下,但是經門崗一說原委,大家的氣氛馬上高漲起來,一人一份,在笑嘻嘻的那個夥計組織下,開始聚餐,文人必竟有些文采,很快就高帽與馬屁亂飛,口水與讚歌齊唱。

二層衛戍區的幾個警衛,聽到樓下的喧譁,一露頭,就被拉了下來,高高興興地加入到了酒局中來。溜子一扭頭,與三皮向著那幾個警衛問道:“我說,樓上還有兄弟嗎,叫下來,常廳長的大日子,也沾沾光啊!”

“沒人了,誰不來就是傻子,來兄弟,喝一個!”一個警衛含糊不清地說。

三皮溜滑地從一個從樓上下來,掛著一串鑰匙的胖警察腰後,順到了他的特大號鑰匙環,與溜子輕輕地上了樓。

廳長室的大門鎖著,三皮試過了所有的鑰匙,沒用。三皮急了,抽出了彈片刀,頂住門舌頭,用另一把刀幾下亂拔,門吱的一聲開了。

外間是隨從室,兩個人急向內屋走去,內屋門沒鎖,兩個人一進室,傻了眼。

內屋佈置得十分精緻,字、畫、楹、聯具全,漆木桌椅俱全,甚至還有幾座盆景,三皮那見過這個,望向溜子,劉鐵石也是腦袋發大,苦著臉回望。

按幾個人短期諜報培訓(大約三個小時),應該找一個檔案櫃,但是這滿屋的傢什,就沒有一個象什麼檔案櫃的東西,三皮快手快腳地搜遍了全屋,一無所獲。就在這時,門外走廊腳步聲凌亂傳來,有人上樓來了。

三皮一下子停住了動作,溜子輕步走到門邊,手中刺刀伸向門口,準備好了偷襲。

“怎麼了兄弟!自己跑上樓來幹什麼?”大炮的聲音跟著傳來,他剛跟上了樓。

哇哇的幾聲,那個警察開始嘔吐,這是一個不勝酒力的傢伙,讓大頭灌急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