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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小男孩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緊緊咬著嘴唇,不吭聲。

“非常抱歉,”周生辰抱著自己的弟弟,看程牧陽,“程小老闆。剛才你曲解了我收集的吳歌,現在我弟弟拿刀和你開玩笑,兩兩相抵,如何?”

程牧陽倒像是不太在意:“小孩子的玩笑,不用這麼認真。”

周生辰頷首,對二管家道:“周旬,去把看管小少爺的人叫來。”

二管家馬上躬身,悄然把槍收好:“是。”

豈料剛才走了兩步,卻被程牧陽的手按住肩膀,定在了原地。

“等等。”程牧陽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

下一秒,他的拳已經揮到了這個中年男人的臉上。猛烈,毫不留情。在觸到皮肉的瞬間,南北很明顯地聽到了骨裂的聲響。她的太陽穴猛跳著,看他因為情緒幾乎變黑的雙眼,還有嘴巴緊緊抿住,有些殘忍的冷靜。

所有一切,都近在咫尺。

人在劇痛下,所做的反應都是無意識的。那個管家只是想逃,程牧陽很快貼近。又是拳頭砸到人身體的沉重響聲,那人一聲慘叫,一個踉蹌向後仰面倒去,撞翻了臨近木椅。

趴在周生辰肩膀的小男孩,身體抖的厲害。

顯然是聽到這聲音,回想到了剛才和程牧陽的對視。

絹紗帳外很快靜下來。

靜的嚇人。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牧陽動手,用男人最原始的方式,野蠻的驚人。

那個人明顯已經深度昏厥過去,程牧陽直起身子,像是忽然發怒,卻又突然失去玩弄獵物性質的野豹。他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前一刻還是不死不休的暴力,此刻,卻忽然因為毫無挑戰,放棄了捕食。

他摘下沾血的手套:“抱歉,有些事,是需要立規矩的。”

☆、第二十一章 最後的賭局(3)

周生行的臉有些沉,卻在笑:“的確需要立規矩。用槍口對著客人,並非我們周生家的規矩,程小老闆已經手下留情了,”他揮手,示意人處理管家,“昨晚的事也很抱歉,沒想到我身邊會有個外人,威脅到了程小老闆的安危。”

“這很正常,”程牧陽手背的傷很醒目,剛才他就是用這隻受傷的手揮拳,以至於整個手背都開始有紅腫,“就連我,也不敢保證身邊每個人,都絕對忠誠。”

桌子被掀翻了,又有這種不愉快,程牧陽很快就告辭離開。

南北猶豫著,看了看周生辰懷裡的小男孩,周生辰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很和善地笑了笑,讓她放心。她很快掀開白色的絹紗,沒看到程牧陽。

想到剛才的種種,心臟在胸腔裡,忽然跳動的很激烈。

這艘船,實在太危險。

時時刻刻,都有意外。

今晚的賭局會不會真的那麼順利?

她在房間裡休息了幾個小時,差不多到七點多的時候,忽然有人送來了一份很豐盛的晚餐。周生家的人,為了照顧他們三家人的口味,特意帶了會做各色菜餚的廚師。出來這二十幾天,她始終都沒有吃到薄荷做的菜。

雲貴那一帶的人,都很嗜好薄荷。

在越南,當地也都習慣生吃這種植物。辛涼,口味清鬱。

她用筷子夾了小塊的烤魚,因為有薄荷的作用,油膩都褪去了。她忽然想起程牧陽的身上,總有這種清涼的味道。甚至在早晨,也能看到他吃薄荷葉。

就是如此細微的特質,總讓她覺得,他離自己並不遠。

她吃的有些入神,有人輕敲著門。她走過去,開啟來看,是沈家明。

“在吃什麼?”沈家明看她慢慢地吞嚥嘴巴里的東西,不禁笑起來,“慢點吃,別噎住。”

她徹底吞下魚肉,說:“薄荷烤魚,來,一起吃。”

沈家明倒是不客氣,走過去,拿起她的筷子,去吃別的菜:“我不喜歡薄荷,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北想了想:“好像真的是。”

“今晚的賭局,你去看嗎?”沈家明邊吃菜,邊隨口問她。

“不去看,”南北直接拒絕,“我怕我緊張。我總覺得,在這船上什麼都可能發生,如果有可能,還是一覺睡到臺灣島清靜。”

沈家明隨手拿起遙控器,開啟了衛星電視,仰靠在沙發裡,認真看起晚間新聞。新聞主持穿著淡粉的套裝,笑容標準,英文也說得很地道。

“下邊是特別插播,”簡短的廣告後,女主持已拿起一摞資料,語氣平淡地說,“今晨5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