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才低聲說:“我們以後,再也不提他了。”
“好。”
那個晚上,南淮答應她,再也不提程牧陽。
從那天起,他們再也沒提過這個
☆、第三十七章 浮屠下相逢(1)
兩年後。
莫斯科街頭。
厚重的雲層壓在樹梢上,有種壓抑的美感。
這是莫斯科的低雲天氣,曾無數次出現在蘇俄畫家的筆端。
有個歐洲人裹著風衣,在路上疾行而過。似乎在趕路,可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直到有黑色的汽車停在身側,他終於像鬆了口氣,對著拉下來的車窗內,招呼了一聲,車門很快開啟。那個歐洲人鑽進車裡,人和車都消失在了街頭。
“老朋友,怎麼忽然想出國了?”凱爾接過烈酒,“你這麼有權有勢,還需要我保護?”
凱爾面前的程牧陽,也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我並不需要你保護。”
他穿著簡單的休閒式樣的白衣黑褲,臉孔被黃色的燈光映襯的輪廓鮮明,光線並不十分足,更顯得那雙眼睛顏色頗深。
這個男人,曾讓莫斯科政府在兩年前認為,真有機會能夠扳倒他。
尤其是在他兩年前元氣大傷時,俄安全域性“反集團犯罪特別工作組”甚至開始行動,準備從他身上榨取好處後,徹底讓他,甚至是程家從莫斯科消失。
結局卻是,有特工接二連三叛逃國外,公開揭露安全域性內幕:什麼高階官員腐敗,國家軍火大量倒賣到黑市,甚至還有與烏茲別克毒販的生意。最可怕的是,當民眾得知,莫斯科最有名的搶劫犯罪團伙,幕後老闆就是安全域性一位陸軍上校後,民眾憤怒了。
當然,所有這些,還不包括車臣的頻繁活動。
所以,這場角鬥的結局,只剩了一個解決方法:雙方握手言和,繼續情同兄弟。
而凱爾這次接到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位國際通緝犯的出國遊。
凱爾有些意外:“聽說,為了你這次臨時的旅遊,我們第二局可是出動了四組特工。而且,聽說是你親自和拉姆要的人。”
“我要和CIA做個小遊戲,”程牧陽繼續給凱爾到酒,“有你們這些人陪著,所做的事,就代表了你們國家的利益,比較容易些。”
凱爾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不是旅遊這麼簡單。
只是好奇,程牧陽想要親自去,是為了什麼:“很危險的遊戲?和兩年前比怎麼樣?”
“在菲律賓,我雖然死裡逃生,卻還是輸了,”程牧陽的聲音低緩,而清冷,“輸了我的女人,也輸了我的身份。所以這次,我需要贏回來。”
“贏?”凱爾看不透他的眼神。
“讓我的公開身份,成為世界和平愛好者,慈善家。”
凱爾輕吹了聲口哨。
從戰爭犯,到世界和平愛好者,這個目標非常遠大。
這是個絕對聰明的人,以聯邦公民的身份,在莫斯科安全域性的保護下,成就自己。
凱爾感嘆他陰險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他。
“我很後悔,當初在菲律賓的海岸救了你,你知道,那時候的你,並不是我的主要任務。”
他只是臨時受命,去看有沒有機會營救,可惜太懸殊的實力,凱爾只能等待機會。其實他並沒有抱有很大希望,如果沒有他殺掉大部分人,沒有杜臨時設定了爆炸後,又殺掉自己的同伴,凱爾不可能有機會救出程牧陽。
“不論如何,還是謝謝你。”程牧陽輕舉杯,喝了口烈酒,視線轉向窗外。
程牧陽這個人。
落在美國人手裡,就是最大的威脅,他掌握了太多絕密資料。
可對於莫斯科,又何嘗不是顆原子彈?手裡握了太多的絕密力量。
所以,
凱爾想,他還是好好的,做個什麼慈善大使,活到壽終正寢比較好。
在飛機即將在甫抵利雅德機場降落時,凱爾終於知道了目的地。
是沙特。
凱爾拿出護照,程牧陽看了眼,讓阿曼給了他一本新的。
“不要在這裡用英國護照,”程牧陽說,“這兩年,英國和沙特關係有些緊張。”
“緊張?”
“最近這裡的一個皇室成員的妻子,走訪英國時有了婚外情,申請政治庇護,英國政府批准了,所以,現在兩國關係有些微妙。”
“程,”凱爾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