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年少有為,好得很啊!”聲音冰寒刺骨,冰中帶著強烈的怒火。
吳三桂目光注視著襄陽城方向,心中機器的不甘,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隨機放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沉聲命令道:“所有士卒,收拾行囊,不可再此繼續逗留。吳軍所有將士,與本王一同撤離襄陽,返回昆明。”
“元帥,這……”
“下去吧!”
有將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如今情形,便止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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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退兵,這訊息當然隱瞞不了人,吳軍一撤離,襄陽城內的玄燁便立刻知道了。
有將說道:“皇上,吳三桂退兵,那麼將士們可多多休養,襄陽城的百姓也可安心了。”
其他將領均是暗暗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
“王將軍此言卻是言之尚早了。”玄燁面色未露出任何喜色,淡淡說道:“臺灣大軍此刻突然出兵攻打下沿海五省,雖逼退了吳三桂,但對我們來說也是憂大於喜。不要忘了,延平郡王孤懸海外、一軍力抗滿清不屈,卻是,是敵非友。”
屋內一時安靜,眾人沉默不語。
玄燁沉吟片刻,問著:“朕聽說,延平郡王鄭經早在兩年前就已退位,王位傳給是他的次子?”
“是,皇上。鄭經的次子名叫鄭克爽,而在三個月內攻下沿海五省的是此人。”
“鄭克爽?對於這人,你們可有其他資訊?”
張良棟站出來說道:“傳言,鄭經本是想要傳位給他的庶出的長子鄭克藏,可後來因為鄭克爽年紀輕輕便才能出眾、謀略非凡,所以放棄了這個想法。”
董衛國道:“聽聞鄭克爽如今不過才二十出頭,他的師傅是崑崙派的“一劍無血”馮錫範,不過他武功如何卻是不知。”
玄燁微微皺眉,語氣凝重:“果真不是什麼不簡單人物,三個月內連攻下五個省,又在大清與吳三桂交戰的關口。其時機把握,太多精準,若非提前做好部署,絕難辦到。只怕此人,比之吳三桂還要難纏。”
頓了一頓,又說道:“傳朕命令,全軍休整。死去的將士們就地掩埋或者焚燒,帶著骨灰回去。將他們的姓名都記入名冊,這些都是為國捐軀計程車兵,朕不能虧待了他們的家人。”
“傷兵立刻安排營內療傷。如今六月天氣炎熱,為避免瘟疫,城內街道必須清理。”
“毀壞的城牆和建築,組織士兵進行修補。”
見眾人一一聽令,神色嚴肅,玄燁滿意點點頭。
正想揮退眾人,目光卻是無意間掃到了人群中的索額圖,見他面色有異,不禁問道:“索額圖,你可是話想說?”
“。。。。。。是。”索額圖被點了名,心中一慌,定了定神說道:“皇……皇上,不知您是否還記得幾年前,您讓我全國通緝的一個名為‘秦舍’的罪犯?”
“秦舍。”聽到這個名字,玄燁眼中閃過複雜的情感,見索額圖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不悅:“說下去。”
“您當初讓臣全國通緝此人,同名同姓人是有,確是無一人與畫像相同。而鄭克爽有個別名,正是“秦舍”。臣也是剛剛聽幾位將軍的描述,想到年紀相仿,這才……”
“鄭克爽。”玄燁重複這個名字,陡然變了臉色,漆黑如墨的眼眸陰沉下來,僅僅只是個猜測嗎,可他的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強行控制情緒,玄燁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時候不早,你們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眾將向玄燁跪拜,離開了。
眾將退出去,屋內再無他人。
夜已深,一陣風出入窗,玄燁回過神來,轉頭看向窗外。
黑色漸漸佈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月色朦朧,他響起了兩人皇宮初遇的月下少年。
玄燁輕輕嘆了口氣,最初的憤怒、震驚像一陣狂風暴雨席捲他的心間,心軟如麻,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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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不到攻下五省後,鄭克爽卻停止了對外攻伐,著重開始安定民心,並宣佈自己為唐王帳下臺灣鄭氏軍隊,封唐王之命收復故土,重建明朝。
臺灣鄭氏本就被天下仁人義士無不敬仰,而鄭克爽舉的唐王朱三太子的旗幟,只一點就足以讓漢人歸心。
再加上,城破後,大軍紀律嚴謹,並不擾民也不掠奪財物,百姓這才漸漸放心。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