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小子一個!老宋,這小子太猖狂了,不治治他不行!”
“此事現在由不得你我做主!”宋楚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一攤手道,“要是他這一次不足以取信高相公,那麼,他是自取其辱,少不了他的罪過,也輪不到你我出手。但是,若是他這一次說準了,你看高相公的樣子,說不定他立馬便會飛黃騰達受到任用。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已經被攪黃了,我們只能盼望前頭那種結局。老吳,一切就靠你了!”
另一頭的馬車上,高俅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李綱,突然開口問道:
“剛才你在碼頭上排眾而出侃侃而談,難道就不怕這些父母官將來給你小鞋穿麼?”
“學生所學但知無愧於公道本心,明知乃是官吏愚上之舉,若是不說,學生無法安心。”李綱略略欠了欠身,毫無所懼地對上了高俅的目光,“江南膏腴之地,哪家大戶不曾藏有珍寶?哪個州縣不曾發現奇石?若是此例一開,將來仿效者必眾,到了那時,官員必定逼迫胥吏,胥吏必定逼迫百姓,恐怕便不是朝廷想看到的局面了。”
見高俅似有所動,李綱不由更感振奮,索性直言不諱地道:“恕學生直言,當時咸陽縣段義發現古玉印一方,這原本是極為平常的事,誰知在官吏渲染下便成了天賜地寶物。哲宗皇帝因此而改元元符,並對段義封賞加官,甚至為此大做文章,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