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次也不方便,感覺過不了幾年就把他們遺忘了,不像你們這裡,好像一直生活在一起。”
南山想起來,就問:“你們那有六十……萬萬的人,那一個人死了,不是很快就被忘了?”
“很快。”褚桓點點頭,“過不了多少年,同一個時代偶爾聯絡的親朋好友也都不在了,這個人就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
南山覺得無法理解,他第一次對一直嚮往的“河那邊”的世界產生了一點負面評價——好像有點冷漠。
褚桓一笑:“其實也沒什麼,死人反正什麼也不知道,反而是活到最後的那個人,親朋好友一個個沒了,送終送到最後,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跟著去了,比較折磨人。”
褚桓是說者無心,袁平卻是聽者有意,袁平難得敏銳了一回,目光十分複雜地看了褚桓一眼。
他很想像自家族長那樣,坦然說一句“你不容易”,又彆彆扭扭地說不出口,就像他很想當面承認褚桓是他過命的好朋友,每次張嘴卻總是要噴他一臉一樣。
袁平琢磨了一下,認為這還是跟褚桓這個人太賤有關,要是換成南山,這些推心置腹的話就彷彿容易出口多了。
袁平心裡難得糾結來回了半晌,最後卻只是半帶嘲笑地說:“你還回憶起自己的崢嶸歲月了嗎?”
“沒有崢嶸歲月,”褚桓苦笑,“只有‘蒸籠’歲月。”
褚桓不是很喜歡提起自己過去的事,但是南山卻一直很想聽,忍不住問袁平:“什麼是崢嶸歲月?”
袁平來了精神,彷彿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千方百計地向南山告狀:“族長,你知道你們家這個貨有多不是東西嗎?我告訴你,他從小就非常卑鄙無恥,是班主任的小奸細,直到中學了,還隨時跟老師舉報男廁所裡抽菸的同學。”
南山一挑眉,詫異地望著他:“他做得不對嗎?”
袁平:“……”
魯格:“抽菸是什麼?”
南山是見過的,於是給他解釋說:“就是把一種有毒的葉子捲起來點著了吸裡面的白煙——既然明知道有毒為什麼還要碰?不讓你們碰是為了你們好。”
袁平告狀不成反而失去外援,頓時可憐巴巴地轉向自己的族長。
那正直的魯格族長停頓了一秒,就冷酷無情地說:“他說得對。”
褚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