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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很少看到他而又很少給他寫信的話,關於您的事他怎麼會知道得那樣多,以致象您所說的那樣來幫助您呢?”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這個我認為是難於回答的問題。

“有幾個紳士知道我的可悲的經歷,他們共同幫助了我。

一個是斯臺普吞先生,他是查爾茲爵士的近鄰和密友,他心腸好極了,查爾茲爵士是透過他才知道我的事的。”

我知道查爾茲·巴斯克維爾爵士曾有幾次邀請斯臺普吞負責為他分發救濟金,因此女士的話聽來倒似乎真實。

“您曾經寫過信給查爾茲爵士請他和您見面嗎?”我繼續問道。

萊昂絲太太又氣得臉紅起來。

“先生,這真是豈有此理的問題。”

“我很抱歉,太太,可是我不得不重複它。”

“那麼我就回答吧,肯定沒有過。”

“就是在查爾茲爵士死的那天也沒有過嗎?”

臉上的紅色馬上褪了下去,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副死灰的面孔。她那焦枯的嘴唇已說不出那“沒有”來了。與其說我聽到了,不如說我是看出來了。

“一定是您的記憶愚弄了您,”我說道,“我甚至能夠背出您那封信中的一段來,是這樣的:‘您是一位君子,請您千萬將此信燒掉,並在十點鐘的時候到柵門那裡去。’”

當時,我以為她已經暈過去了,可是她竟盡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恢復了鎮靜。

“難道天下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君子嗎?!”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您冤枉查爾茲爵士了。他確已把信燒掉了,可是有時雖是一封燒了的信還是可以認得出來的。您現在承認您曾寫過這封信了嗎!”

“是的,我寫過,”她喊道,同時把滿腹的心事都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是我寫的。我幹什麼要否認這事呢?我沒有理由要因此而感到可恥,我希望他能幫助我,我相信如果我能親自和他見面的話,就可能得到他的協助,因此我才請求他和我見面的。”

“可是為什麼約在這樣一個時間呢?”

“因為那時我剛知道他第二天就要到倫敦去,而且一去也許就是幾個月。由於其他原因我又不能早一點到那裡去。”

“可是為什麼要在花園裡會面而不到房子裡面去拜訪呢?”

“您想,一個女人能在那個時候單獨到一個單身漢的家裡去嗎?”

“噢,您到那裡去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沒有?”

“我並沒有去。”

“萊昂絲太太!”

“沒有去,我拿一切我認為是最神聖的東西向您發誓。我沒有去。有一件事使我不能去了。”

“那是件什麼事呢?”

“那是一件私事,我不能說。”

“那麼,您承認您曾和查爾茲爵士約定在那正是他死去的時間和地點相會,可是您又否認您曾守約前往。”

“這是實情。”

我一再地盤問了她,可是往下再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萊昂絲太太,”最後我結束了這次既長而又毫無結果的拜訪,站起來說道,“由於您不肯全部徹底地說出您所知道的事,使您負起了嚴重的責任,並已把您自己置於非常危險的地位。如果我不得不叫來警察協助的話,您就會知道您受著多麼大的嫌疑了。如果您是清白無罪的話,那為什麼最初要否認在那一天您曾寫信給查爾茲爵士呢?”

“因為我恐怕從那問題上得出什麼不正確的結論來,那樣我就可能被牽連到一件醜聞中去了。”

“那麼您為什麼那樣迫切地要求查爾茲爵士把您的信毀掉呢?”

“如果您已經讀過那封信的話,您就應該知道了。”

“我並沒有說我讀過信的全部啊。”

“您卻引用了其中的一部分。”

“我只引用了附筆,我說過,那封信已被燒掉了,而且並非全信都能辨認。我還要問您,為什麼您那樣迫切地要求查爾茲爵士把他臨死那天所收到的這封信毀掉呢?”

“因為這是一件純屬私人之間的事。”

“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您要避免公開的追究調查吧。”

“那麼我就告訴您吧,如果您曾聽過任何關於我的悲慘的經歷的話,您就會知道我曾經草率地結過婚,事後當然又因此而懊悔。”

“我聽到過很多了。”

“我過著不斷遭受我已厭惡透頂的丈夫迫害的生活。法律袒護著他,每天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