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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刑懷栩微微側頭,不置可否。康誓庭篤定道:“我雖然不確定你背後都有誰,但我肯定,以你目前的能耐,是不可能正面挑戰刑家的,更別提刑家牽連之廣,這也是你為什麼至今韜光養晦的原因。”刑懷栩沒有反駁,算是預設,但她又問:“你自己也說,良性婚姻的基礎是感情,我和你,談何愛情?”“愛情是兩個相似的天性在無限感覺中和諧的交融。”刑懷栩挑眉,“你還讀別林斯基?”“就這一句。”康誓庭道。刑懷栩笑了。康誓庭笑道:“別不承認,咱們是同一種人,咱們有相似的天性。”刑懷栩點點頭,又搖搖頭,“正因為咱們是同一種人,所以做夥伴可以,結婚不行。”“為什麼?”“因為我還憧憬著愛情,像一個真正二十歲的女孩那樣憧憬愛情。”刑懷栩說:“如果連愛都能拿來盤算價值,我豈非真成了一無所有的傻瓜?”康誓庭沉吟良久,點頭道:“有道理。”“你說的也有道理。”刑懷栩一本正經道:“我向你保證,等到有一天我連這點堅持都守不住了,我一定 度日如年度日如年刑懷栩捧了本書坐在天井裡看,看著看著便忍不住瞄向牆上的竹梯。正在做瑜伽的尤弼然在逮住她第數回走神後,忍不住問:“那梯子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刑懷栩合上書,眼神瞟向尤弼然,“我把這梯子做成花架吧?”“花架?”尤弼然詫異,隨即看向滿地花草,“直接去買個花架回來多好,非得自己做,閒的蛋疼。”刑懷栩心想買來的確實比做的好,又省時省力,可這念頭剛起,她嘴上已經說道:“還是自己做吧。”尤弼然放下高高翹起的腿,穿上拖鞋,走近刑懷栩,虎視眈眈道:“你變了。”刑懷栩後仰避開,“什麼變了?”“能買來的現成東西非要自己做,你倒是去給我洗個碗掃個地啊。”尤弼然誇張道:“是懶豬就別想當快馬,瞎折騰。”刑懷栩默默站起身,返回臥室,再出來時,手裡已經拎著管長笛了。尤弼然花容變色,後退一步道:“罵你是豬你至於精神攻擊嗎?”刑懷栩沒理會她,獨自坐回板凳上,開始吹奏。尤弼然已經堵住雙耳,擺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可等刑懷栩的音樂一出來,她就震驚地鬆開了手。刑懷栩吹的是《梁祝》,笛音悠揚,情聲哀轉,恨不得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一曲終結,尤弼然已經退到廚房最角落。刑懷栩站起身,面無表情看向她。“……栩栩……我看出來了,你心情不好,相當不好,極度不好……”尤弼然驚恐道:“發生啥事了?”刑懷栩的視線轉向牆角的竹梯,漠然道:“這梯子,一個星期前就應該變成花架了。”說要給她做花架的那個人,已經一個星期沒出現了。尤弼然心想死也得死得明白,放膽問道:“那這花架,和梁山伯祝英臺又有什麼關係?”刑懷栩默然良久,忽然把長笛扔給尤弼然,氣哼哼道:“不好好讀書,就知道談戀愛!”===四月份,官部巷圍牆後的大面三角梅競相開放,紅紫斑斕,綠葉蔥蘢,刑懷栩每天按時上學放學,好好唸書之餘,數數日子,發現康誓庭已經有小半月沒聯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