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兒是哪兒?原始社會?”
沙曼笑起來:“不算是,不過也差不多,要按照這裡人的看法……”
少年已經無力了:“那你呢,結婚了?”
“嗯,上個月……”男孩子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少年把臉完全埋進了枕頭裡:我到底在做什麼?竟然被一個結了婚的毛頭小子纏上……
可是,他又突然想笑:在孤獨痛苦的生活裡,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可笑的事,同時也很有趣。
在無法擺脫幾近永遠的痛苦生活中,偶爾笑一下不算是奢侈的事情吧?
少年想著,身後,男孩子的身體又壓了上來。
“亨可比我娶的那個女人可愛多了,我想帶你回去,你會同意嗎?”他舔弄著少年的耳廓。
一道霹靂頓時從天而降,少年笑容盡失。
“同意不同意不由我們說了算,要去問老闆……”少年的身體徹底涼了下來,“但是,再次提醒你,我說的話是真的……想帶走我的人,迄今為止……都死了……”他用毫無感情冷冷地語氣嚴厲地告誡著。
可男孩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叔叔和這裡的老闆有很大的生意往來,帶走一個人不是什麼大問題……”
“從天堂帶走誰都可以,除了我……”少年甩開男孩子的手坐起來,背對著他,“沙曼,你可以去拜託老闆讓我成為你的專屬,你在的這段期間我可以陪你……但是,帶我走的這種念頭請你從我說完後一秒內立刻忘記,永遠忘記……你離開這裡以後,就要當從來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我這個人……我是厄運,一旦被纏上,你就會掉進永恆的地獄中……”
“我才不要呢!”男孩子任性地貼過來,把少年再度拉倒在床上,從上方吻住了他,“未來是靠雙手去開創的,還沒有做怎麼知道不行……”
少年的呼吸在瞬間停止:這句話,和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
他望著充滿孩子氣的臉,捂住眼睛哭了起來。
“我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亨……”
男孩子的吻,霸道而溫柔,他的笑容,燦爛而迷人,但是,卻無法打破少年心中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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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沙曼呆在一起的時光是少年到天堂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日子。雖然只有一個月,但少年已經很知足了。因為沙曼的叔叔和天堂的上方老闆有非常龐大的軍火生意,而且沙曼的父親又是阿拉伯一個小國的酋長,沙曼就等同於王子,所以秋哥無法拒絕這麼尊貴的客人提出的要求。
但是少年已經事先知會過秋哥,自己是絕不會同意跟沙曼走的,也絕不會離開天堂,所以,只要秋哥想辦法拖延時間,沙曼的願望就無法達成。
願望不成功的話,他也許就不會被自己的“厄運”纏上。
少年內心這樣企盼著。
快樂著、痛苦著、擔心著、期盼著……
命運難道真的對他這麼不公平嗎?真要這麼折磨他,卻又不讓他解脫?
沙曼和他叔叔離開後兩個月,少年被秋哥叫到了辦公室,在提心吊膽地等待後,秋哥終於緩緩說道:“那個小王子的國家發生叛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