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你怎麼能在我跟前擺出這樣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你知道嗎?你這樣在我眼前,比離我而去還讓我心痛百倍。
我以為一個吻,足夠燃起他對我們那段情的感覺,可惜我錯了,這傢伙做什麼都比我快,就連閃躲的動作,都異常迅速。或者,他從剛才就已經料到了我會做什麼。
他靈巧的往後一跳,讓我撲了個空。他站起身來,抖了抖手上的水,看著我搖了搖頭,“哎……這年月,在外邊被女人騷擾就夠多的了,回家還要處處提防。我說卡妙,看在咱們同桌一場的份兒上,你饒了我好不好?”
“米羅,你!”
他抱著肩膀,擰著眉毛看著我,“我可不想大夏天的在家裡還要衣冠楚楚,半夜還得鎖門睡覺。跟你開個玩笑幹嗎這麼認真,拜託你有點兒幽默感好不好?別動不動就跟發情的野獸的一樣……”
“……”原來還是我自作多情,活像個變態色狼一樣,我笑了笑,拿著毛巾揉了幾下頭髮,眼神從他身上離開,“嘁,我剛才也跟你開玩笑呢,沒看出來嗎?白痴。”
說完,我抄起臉盆,一甩手,把裡邊的水潑了出去,狼煙四起,旋即落了下去。
晚上,我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聽著外邊細細簌簌的聲音,窗子緊閉著,我不知道四月底的夜晚,怎麼還會這樣寒冷。緊了緊身上的被子,若是從前,在他的懷裡,溫暖又溫柔的懷裡,從來不會有這樣孤單的感覺。
他房間的燈還亮著,我不知道他怎麼還不睡,我也從來不問他這麼晚還在做什麼。對了,上次附近的小孩踢球,把他那屋窗戶的半塊玻璃踢碎了,沒有鑰匙我都沒法兒換新的,今天晚上起風了,總該過去告訴他一聲。
我下了床,剛走到客廳裡,對面的燈忽然間滅了。一瞬間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呆呆站在原地。
算了,一秒鐘之後我的理智這樣告訴自己,這個時候進去,肯定又會被他當作找藉口過去“騷擾”他,何必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況且他也應該知道了。我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
“阿嚏!阿——嚏!”
廚房裡傳來香噴噴的牛奶味,同時還有某人停不住的噴嚏聲。
我在洗漱的時候聽得真真切切,這傢伙肯定是昨晚被凍感冒了,“你還好吧?”我站在廚房門口,問他。
“小意思,呵呵,”他往平底鍋裡煎了一個雞蛋,發出呲呲啦啦的動靜,“哎,不太習慣北方的天氣了,可能有點兒著熱傷風。”
“我那屋的抽屜裡有感冒藥,”我說到,“多喝點兒熱水,今天就在家睡覺吧。”
“嗯,知道了。”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早餐三明治和牛奶,走回客廳裡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早間新聞。不一會兒他也端著自己的盤子出來,坐在沙發的另一邊。
我看看我們之間的距離,“幹嗎?都懶得挨著我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現在這個樣子,傳染上你就不好了,”他挪了挪,避開我老遠,抱著紙巾盒擦著眼淚鼻涕,“我倒不是多心疼你,就是怕你要是有個感冒發燒的,曠了幾天工,工資獎金髮不出來,我下個季度的房租可就收不上來了……”
“真貧…”我看著他喋喋不休的說,小聲嘟囔了一句,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裡的三明治,“男人話太多會讓人覺得淺薄的,”我斜了他一眼,“恐怕沒有幾個女孩子喜歡這種男人的…”
“男人話太少會讓人覺得冷淡,”他笑眯眯的看著我,“也不會有幾個喜歡這種男人吧?”
“嘁——”
“你每次說不過我的時候,能不能換個表情?”
“懶得理你,我上班去了!”一口氣喝下杯子裡的牛奶,我站起來拿著外套就要走,媽的,怎麼是這麼熱的牛奶,燙死我了。
“等等等等~~~”米羅大呼小叫的跟了過來,開了冰箱門拿出一個飯盒遞到我跟前,“聽說你們公司都是帶午飯的,我想想也知道你這傢伙不會那麼勤快,來,這事兒以後有我在,保證你每天中午有的吃。”
看著那個飯盒我有點兒震驚,倒也不客氣的伸手接過來,掂了掂,還真是有點兒分量。我幾乎從來不帶飯過去,每天中午隨便到附近的餐館吃點兒東西也就算了,如今受到這種優待,還真有點兒不適應。
“裡邊裝的什麼啊?這麼沉?”
“花生燉豬手,”他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幫我裝好,“人家不是說嘛,吃哪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