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雖然他們早就明白,以白晟“睚眥必報”的xìng格,在這等危機時刻不添亂已經是大幸至極,可還是想嘗試一次,沒想到結果卻依舊如此。
王天賜一向從容不迫的淡雅面容上,少有的露出無奈與憂慮,輕嘆道:“天道不歸位,即便我們暫時施法使天地穩固又能如何?這大千世界生靈的存亡,居然會落入這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一念之間,早知道當rì還不如聽從盤滄道友的建議,徹底擊潰天道,助盤古天尊重歸,也好過如今的窘迫之境!”
在見到王天賜憤憤的神情之後,即便局勢已然瀕危,但趙宣還是不由失笑出聲,勸慰道:“大哥早已提醒我們,他不能再重生,否則我等不但永遠逃不過他們的掌控,甚至還會提前隕落。只是可惜那些因此犧牲的族人,這本該極為行之有效的計劃,誰能想到無情而又至情的天道,居然物極必反變得如此不同。不過我相信白晟,他雖看似極其自私,但卻有一顆至仁之心,早晚會自願承擔起這份屬於他的責任,我只怕陸壓兄弟那裡瞞不了多久,萬一他們提前到來,那便萬事皆休。”
幸好二人身邊未有人跡,而這大千世界中的生靈也沒有誰有能力偷聽他們的談話,否則即便傳出一星半點恐怕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使三界眾生皆震駭異常。誰能想到,這兩個本該是敵對不相往來的兩族至強者,居然會這般熟稔,而從他們所言之中,不難推測出,他們不但沒有絲毫仇怨,甚至還聯合起來去完成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而洪荒時期的巫族迴歸、爭天之戰、以及那諸多秘辛,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又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或者全部都為了那驚天密謀,但這又是因為什麼,能讓他們這些近乎超脫天地限制的至強者,聯合起來去齊心協力完成那不為人知的計劃?
“為什麼?”撕破空間正進行大虛空挪移的白晟,突然腦中響起一道渾厚極富磁xìng的聲音,“你已經開啟部分靈智,明晰前因後果,為何會突然放棄計劃,你不是也一直想擺脫他們的控制嗎?”
白晟嗤笑一聲,語含嘲諷的回道:“你真當我現在還是以前那個白痴?我繼續計劃又能如何,即便能擺脫得了他們,但你們會放任我掌控真正的大千世界?有陸壓身化大道以三分之一的天痕為憑代天行事,而盤敖與鴻鈞也各控制三分之一的天痕,盤滄以殺氣融毀滅之力,接引以大慈大悲匯天道之力,再加上融合盤古斧後的盤古塔,有鎮壓甚至擊潰天道的效用,這天地的‘大權’早已經被分劃完畢。
好,即便我填補天門,化洪荒世界為真正的大千世界,進而衍生萬界諸面,有成長為鴻蒙世界的可能,但我又能得到什麼?說好聽點是唯一的至高無上,其實只不過無權無利的傀儡罷了。再說這狗屁計劃不一定成功,就算成功,你那老相好的族群,必將會大舉入侵,誰又能抵抗的住?到時你們力有不逮,完全可以一跑了之,我呢?到那時,我早已經失去肉身與道石密不可分,能跑得了才怪,第一個被滅的就是我。”
白晟喘息片刻,收斂心中那幾乎壓抑不住的憤怒之意,隨後自嘲笑道:“最關鍵的是,小爺放棄跟親人與愛人團聚,然後去做這些狗屁不是的事,最後呢?你復活了,你老相好佔據寒煙的身體也跟著復活了,你們倆相親相愛的活著,小爺一個人默默無聞的孤獨一生?我呸,盤古,你們還真當小爺是傻子玩弄呢?我明白的告訴你們,那窟窿我肯定是不會填的,誰他媽的再敢逼我融合道石,我馬上自爆崩碎天地,拉著你們一起死!”
“呼呼!”虛無yīn暗的空間中,只剩下白晟粗重的喘息,而那聲音許久都未曾響起,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悲慟,久久之後化作漠然的平靜,淡淡的說道:“好在你沒有拿什麼責任與大義繼續哄騙我,否則我對你那不多的感激與欽佩,肯定會蕩然無存,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唉!”那再次響蕩白晟腦海的聲音中,充滿無盡的感慨與悲嘆,有些黯然的說道:“你雖是因我與幽而衍出,但我不會逼你做不情願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能替我庇佑眾生。”話中蘊含的寵愛與決然,讓白晟眼眶瞬間溼潤,但他卻強行壓下內心中的不捨與孺慕之情,埋頭不語加快向巫妖盟所在之地前行,而他腦中不由浮現出憶靈盤古為他開啟靈智後的場景。
當rì白晟力竭而暈,憶靈盤古將他與存放夢寒煙身體的冰棺,帶回到原本盤古塔矗立的空間中,隨後滲入到他的神識之中,霎那間一幅幅他從未見過的畫面接連出現。或許是一瞬,或許是無數紀元,靈智開啟之後的白晟緩緩清醒,身上散發出一股晦澀難明的氣質,更含有一種至高無上的空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