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這樣的安靜美好,讓人迷醉,風無還未從那震撼之中回過神來,身旁便出來一道帶著驚奇的柔美女聲……
“夫君,這裡好漂亮。”
一句話,所有的詩情畫意都煙消雲散,絢爛的色彩也重新回到原本的樣子,什麼感覺都沒了,風無漠然的看了那若瑤一眼,轉而跟上了鬼王的步伐。
天邪已經警告過若瑤很多次了,不要這樣稱呼他,但是那若瑤許是受了越卿的暗示,現在變成了單純無知的性子,面對天邪惡狠狠的警告,她都是一臉懵懂的詢問,為什麼……
他們不是夫妻嗎,為什麼不讓她稱呼天邪為夫君……
天邪若是惱羞成怒,若瑤便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淚眼婆娑的扯著衣服,一副完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樣子……
每次一看到這副畫面,總給人一種恃強凌弱的感覺……
這沿途,已經不知有多少人為那若瑤搖頭嘆息,怪她命格不好,攤上那麼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殊不知,內心疾苦的人,是那妖皇才是。
看著與鬼王站在一起的風無,天邪再一次想直接扭斷那若瑤的脖子,不過這樣和越卿就徹底斷了關係,他倒不是指望想從越卿那裡找到焰赤爐的下落,而是他和風無,都想要儘快的除去越卿。
他是一個隱患,留不得的。
鬼王素來喜好白色,那一身白衫飄逸,黑髮垂落,輕擺摺扇的樣子,是相當之應景,風無的衣衫也是一如既往的素雅,這二位並肩而行,倒是有幾分儒雅才子之氣,看起來,是那樣的般配。
“這裡的魚不錯,”鬼王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他輕車熟路的將風無引向一間酒樓,對背後那兩道灼一熱的視線他置若罔聞,依舊和風無談笑風生,“女人也不錯。”
聞言,風無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並沒給出回應,鬼王見他這樣,習慣性的湊了過去,將那摺扇掩擋在唇間,低聲說道:“江南女子,滋味可謂美妙,神仙大人,要是有興趣的話,我請客,你不用客氣。”
風無窮,已經眾所周知了,所以鬼王是相當大方,他和天邪一樣,有取之不完的財富。
眼瞼垂下,剛好對上鬼王那神采奕奕外加充滿暗示的眼睛,風無只覺好笑,他剛想說話,那妖物突然就竄了上來,將二人分到兩旁……
天邪的目光,可謂冰冷,但是無人懼怕。
他剛想說話,那鬼王優哉遊哉的扇著扇子,慢條斯理的搶先詢問,“邪,你不去陪你的女人了嗎?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不好吧。”
順著鬼王所指的方向,風無看到了可憐兮兮的若瑤,然後他衝著天邪淡淡的笑了下,轉身和鬼王進了酒樓……
這一路,諸如此類的事情時常發生,天邪看著那兩個相攜進入酒樓的人,咬牙切齒……
那鬼王是故意的,他已經不止一次從中破壞了,每次氣氛一好,或是他想要和風無親近討好的時候,鬼王那傢伙,總會蹦出這麼一句……
讓他前功盡棄,外加沒有退路。
飯,還是一桌吃的,雖然天邪很想把若瑤踢到樓下去,可為提防越卿悄悄接近,他們只能時刻監視著若瑤……
清流城的魚可謂人間佳品,風無吃的相當滿意,那妖物卻是食不知味……
好容易熬過了這一頓飯,幾人乘坐小船到了立於水中的客棧,由於船的位置有限,所以他們是分別乘坐的。
小船晃動,景色怡人,可天邪卻是感覺不到,那雙眼睛,始終瞪著前面船隻上那抹筆挺的背影……
他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這個季節,往來商客較多,所以客棧是人滿為患了,小二一臉歉疚的說天字房只剩兩間,問他們要不要去其它字號的房間。
“不用了,兩間足夠。”
天邪丟了銀子,就讓小二引路,那小二哥麻利的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在前面帶路,四人尾隨其後,很快就到達了房間所在。
兩間房是挨著的,天邪選了其中一間,另外一個,就給了鬼王。
若瑤是天邪的妻子,故此也不詢問,直接就向天邪選的房間裡走,不過才走兩步,就讓天邪一把扯住了領子……
天邪把若瑤,丟給了鬼王。
鬼王淬不及防,抱了個滿懷,天邪這時拽住了風無的胳膊,一把將他扯到了自己那間房中。
鬼王迷茫了,指著懷裡的女人問就要關門的天邪,“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了。”天邪大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