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們豈不是白做這個義警了?”王正陽有點擔心現在的形勢,甚至想立刻上游艇回到邊界。“不急,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就這樣回去,那洛城就真完了。咱們要想個辦法去一一應對,切不可盲目行事。”柯銘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咱們暫時就不回船上了,隨便找個地方先貓著,他們想亂,我們就讓他變得更頭疼。”柯銘的做法很簡單:與其被動遭受襲擊,不如主動去攪亂真理之眼的計劃。“咱們現在就當黑暗中的義警,有什麼情況,咱們就第一個衝出去。”看著一旁零散的車輛,柯銘開始動手,一點點收集滲漏的機油。 真理之眼的黑頭巾小隊已經滲入了整個洛城,一些沒有目標感和歸屬心的人被籠絡過去。隨著加入人數越來越多那一堵鐵皮牆完全失去了作用,整個洛城都變成了一片廢土般。“現在咱們先窩在觀塘的高樓上,千萬別暴露了,如果有什麼不對,咱們直接從水管走。”柯銘早就選好了落腳的位置,就是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 夜幕降臨,二人在高樓上仰望星空。“銘哥,從我進入軍隊後,很少有機會這麼看著自然的天空了。”王正陽出生在村中,對這種夜空最沒有抵抗力。“真漂亮啊,要是多一點雲,咱們都看不見這麼好的星空了。要不是這個環境下,咱們還能喝一杯抒個情。”柯銘現在呈大字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的時候,他腦子裡面突然蹦出來一張熟悉的面孔:斯黛拉·項。“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是不是已經回國了?”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柯銘確實對她印象深刻。“銘哥,那邊有動靜!” 王正陽指著西面的樓梯口,雖然相隔較遠,但藉著夜光,依稀能看見有人影晃動。“Fly me to the moon……”一個悠揚的女聲傳開了,柯銘十分喜歡這首歌,一旁的王正陽卻感覺不對:“銘哥,這聲音我怎麼覺得很耳熟啊?” 正沉醉其中的柯銘突然回過神來:“是挺熟的,總感覺哪裡聽到過……我去,這不是斯黛拉麼?”這聲音,赫然是曾跟柯銘同床共枕的斯黛拉·項。 斯黛拉從西面的樓梯走上了天台,看著這夜色,開始輕聲歌唱起來,還自顧自地跳起了舞。“斯黛拉!”這一聲差點把她的魂都給嚇飛了。“誰?”憑著聲音,她慢慢警覺起來,手上抓起一個花盆向前走去。“你沒回國?”柯銘壓根不知道斯黛拉現在相當警覺,當他感應到某個物品向自己腦袋砸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小心銘哥!”王正陽一腳踢開了花盆,讓柯銘避免了成為植物人的危險。“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本是好心想打個招呼,沒想到斯黛拉居然對自己下狠手,柯銘有點懵圈。 “你是……柯銘?你還在洛城?”看著眼前的人,她也很驚訝,本以為在內亂前柯銘就應該回家了,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還能再見到他。“別提了,說來話長,你怎麼還在洛城?我記得你是法國人啊?”斯黛拉俏皮的撇著嘴唇,雙手勾住了柯銘的脖子:“哎呀,心疼我了?我可還沒結束旅行呢,怎麼樣,咱們又見面了,是不是該好好補償補償我……” 柯銘對自己這個犯花痴的行為及其後悔,“斯黛拉,別這樣……我和我朋友還有事情要做,恐怕沒這個時間來補償你。”正想掙脫的時候,斯黛拉的表情突然一變,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二人都驚呆了,“咋辦啊銘哥,你又把人弄哭了……”王正陽對這種情況毫無辦法,柯銘也開始頭疼,趕忙蹲在一旁打算安慰她,沒想到被斯黛拉反身給撲在地上。“斯黛拉,你?”看著她滿臉的壞笑,他知道自己又被騙了。“我說了,柯,你心裡肯定是有我的,不然你怎麼會第一時間想來安慰我。”斯黛拉看著滿臉無奈的柯銘,臉上笑開了花:“這下你可跑不掉了,得保護我啊。” 雖然多了斯黛拉這個累贅,但柯銘並不打算回船上,現在遊艇的補給還算充足,白子贇被禁錮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肯定更安全。“斯黛拉,我們可不是在這裡度假的,我們有要事在身。”柯銘沒有透露自己行蹤的意思,斯黛拉也沒有追問下去:“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得負責保護我。”說完,自顧自地霸佔了柯銘的紙盒屋,還不忘回頭拋個媚眼:“親愛的,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呢?”柯銘立刻掐了一把大腿,示意自己冷靜,慢慢地縮回了王正陽的紙盒屋內。 真理之眼的暴動已經進入了第十天,柯銘和王正陽的夜間義警行動打擊了不少暴動者,甚至有市民們開始傳言:幾個行動於黑暗中的勇士正在保衛洛城的和平。“銘哥,這傳言還真的有人信啊?”王正陽也覺得好笑,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傳言流傳是最廣的。“這就是病急亂投醫,街上人來人往,誰都不知道誰是好壞。除了咱們,沒人有機會去探個虛實。”對於本地人來說,明天的食物